宇智波带土正在做战前的最后准备。
他的战力是十尾,白绝,以及药师兜提供的秽土转生部队。只要他一直握有十尾,战争能够按计划进行,他确信他可以完成这个庞大的“月之眼计划”。
原本寂静的洞穴中,忽然响起了他熟悉的脚步声。带土并未将视线从手中的火焰团扇上移开,他说:“你回来了,真弥。”
“啊,在外面逛了一圈,觉得太无聊了,所以还是回来了。”莲沼慢悠悠地说:“战争准备的如何了……带土大人?”
虽然对卡卡西称自己“再也不会回去”,但是她可不是个会遵守诺言的人。说过的话和睡过的渣……不是,和吃过的生菜一样,没什么效用。
“差不多了。”带土将火焰团扇别到背上:“你能回来也很好。佐助身上的未知因素太大,我不确定他是否能成为我的助力。”
“辛辛苦苦培育了他这么久,却还是不确定佐助的意志吗?”莲沼抱着手臂靠在了墙壁上:“带土大人,你可真是失败啊。或者说……其实,你不太想让佐助继续待在你这里了?”
因为她的话,带土的动作止住了。
想到正在休息的佐助,他望向莲沼,若有所指地说:“是。”
他确实不太想用佐助了。
年轻气盛、富有能力的宇智波一族,确实可以成为不错的武器。但是,一旦沾染了情爱这些无用的羁绊与感情,已被磨得无比锐利的武器,便又会变钝。
他本以为宇智波佐助是个足够冷酷的人,会放弃和真弥的纠葛——毕竟他曾毫不留情地斩断与过去的羁绊——但是他猜错了。
佐助没能逃出真弥的陷阱。
他冷眼瞥着真弥,不由在内心感到微微的后悔。因为宠爱她甚至到了溺爱的境界,所以任由她四处玩乐,将他的棋子也翻覆于手中。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制止她。
不……应该更直接一些,用囚牢禁锢她,彻底剪除她的双翼,将所有渴求玩乐与戏弄的心思都泼熄。
然后,只留下自己和她。
“是在示威么?还是在嫌弃我做得太过分了?”莲沼问:“不要这样对佐助啊。‘月之眼’实现后,这个世界可就不复存在了,不及时行乐的话,可就找不到人生的乐趣了。……也许佐助会帮上大忙呢?”
“有没有佐助都一样。”带土的眸光一沉:“只要有十尾,我就足以对抗五大国。”
“还真是谜一样的自信。”莲沼摆摆手:“啊,我出去玩的时候,碰到木叶的旗木卡卡西了哦。”
她观察着带土的反应——只可惜带土并没有因为这个名字出现任何的反常。看来,带土和卡卡西也没有什么可以挖掘的过往。她对无聊的事情一贯没什么兴趣,于是,登时便不想再继续追问他和卡卡西的事情了。
“放着宇智波斑的棺材在哪里啊?我还想再看一看那群秽土转生的大人物。”
“他们都是土做的……!”带土忍不住提醒道:“真弥,别乱来。”
“你在想什么啊?”她冷冰冰地回复:“我是那样的人吗!带土大人!”
操,宇智波带土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
为宇智波带土提供秽土转生部队的人叫做药师兜。
他总是披着红色的斗篷,阴阴冷冷地站在某一个角落里,仿佛一条伏在暗地里的蛇,想要伺机对猎物发动攻击。
听见莲沼的请求,药师兜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说:“他们都是我的棋子。作为棋子,自然都已经埋设到棋盘上的各个角落里去了。”
“不在这里了吗……”她略略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很想看一看吗?”药师兜的嘴角扬起,他打量着面前少女的容貌,说:“其实,我很乐意于满足你的请求。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想见哪一个人?”
“宇智波斑。”她说:“我觉得他的鼻子特别好看。”
“……”药师兜的镜片闪过一道光,他说:“说起来,我前两天还发现斑的鼻子被人掰断了。……还好秽土转生的躯体会自动复原,这才不至于让这位战国名忍缺失了鼻子。到底是谁干的呢?”
莲沼干脆果断:“是白绝。”
白绝:???
#出来吧我的背锅兽白绝!#
药师兜朝着阴暗洞穴的深处走去,他阴柔的嗓音缓缓响起:“还真是幸运,其他的棋子都已经埋设好了,唯独斑还没有被动用。他可是我手上的‘王牌’。……你很仰慕他吗?”
“你话好多。”
被毫不客气地嫌弃了的药师兜流露出郁卒的神色。
现在的小姑娘,真是难以沟通。
莲沼跟着他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其实,并非是仰慕……而是轻微的好奇与想念。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宇智波斑了。在离开那些世界后,她往往不会再回去了,很少有能见到第二面、第三面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和故人相见,还是她在暗斑在明的情况,还真是少见又有趣。
洞穴的最底端,储放着那具简陋的棺材。凌乱的卷轴和笔墨散落了一地,地上尚残存着符印的痕迹。微亮的烛火,在洞穴的一角摇曳着。
她走到棺木旁,朝着棺材中望去。
——不好!宇智波斑的鼻子长回来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
躺在棺中的人双目紧阖,仿佛正沉睡于一场不会醒来的梦。他的五官正是莲沼所熟识的模样,没有分毫改变。
莲沼最后一次见到斑时,他无比狼狈——匍匐于南贺川的水流之中,伤痕交错遍布,心口还有着濡湿的血迹。残存着最后一丝气力,满怀不甘地在滂沱大雨中等候着死去。
而他现在穿着整齐的盔甲,看起来极有威严。
这样很好,她见到的斑不是那个狼狈无比的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