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沼:……
所以整整三十天!只锻造出了三十把一模一样的宗三左文字吗!!
这是有多非啊!叫什么雪旁姬!酋长旁姬还差不多!!
看着莲沼变幻莫测的脸,烛台切大概能猜到她内心所想。于是,他安慰道:“主上,切勿灰心,终有一日,您会得到您所想要的一切。我……与这雪中邸的诸位,也会竭尽全力,完成您的夙愿。”
莲沼还有些头疼,随口说出了小说文案上的台词:“我……我想做紫禁城中最尊贵的女子……”
饶是见识广博如烛台切,都不由有了一丝疑惑:“紫禁城?您是指哪一座城池?”
“没什么。”莲沼挥了挥手:“我只有一个愿望,拿到天生牙。”
“那么,”烛台切面色一凛,说道:“我这就为主上集齐部队,出征西国。”
“……?”莲沼连忙严肃拒绝:“先等一等,行事不要这么粗暴。”
“……是。”烛台切秒回答,接着又补充道:“还是主上思虑周到。诸方巫女视主上为眼中钉,以蓬草之身意欲侵染白雪之姿,贸然出征,恐怕引来列国诸方的诛伐。是我莽撞了。”
“先告诉我。”她说:“杀生丸是谁。”
“……”烛台切这一次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担忧之情,不让自己的情感过于外露:“杀生丸是前西国诸妖统帅之长子,亦是犬妖之中的大擘。数月前,主上对他的……刀……一见倾心。”
“……对他的刀?”
“主上爱刀成狂,北国皆知,因此,我等刀剑才得以来到雪中邸。”
“好的我知道了你继续。”
看着眼前女子的反应,烛台切差点要端不住那张认真的面孔。
主上连他的名字都已经忘记,也不再记得那位风姿卓然的杀生丸殿下,却偏偏!还是记得!那把该死的刀!一把不能化形的刀!
烛台切面上依旧优雅得体,心底隐隐绰绰爬着可怕的占有欲——无论是谁都好,现在就去把那把夺得主上芳心的野刀给折断吧!
“那把刀名为‘天生牙’,主上赞美它‘形如新穗、修韧有余’,很是爱怜。”烛台切的手在手套里蠢蠢欲动:“因此,主上不惜日夜召唤新刀,也要从杀生丸的手中换得那把绿茶……不是,天生牙。”
“既然是一把刀,”莲沼慢悠悠地说道:“那倒不如我亲自去找杀生丸,询问他是否愿意出让佩刀。我愿意重金购置,也可以物易刀。就把那锅辣白菜老干妈巧克力甜心棉花糖味的汤给他就是了。”
“能得到主上的赏赐,是他的荣幸。”
↑烛台切虽然这么说着,内心想的却截然相反:根本、根本不会想要那种东西作为交换吧……
“走吧,我不识路。”
说完,莲沼抬脚欲走。下一秒,层叠的衣摆就绊住了她的脚踝,使得她的双脚在衣摆下打了个叉,身体也纵身向前。还是烛台切眼疾手快,以从容的姿势稳稳接住了她。
属于成熟男性的有力怀抱,顷刻浸了满身。
莲沼在粉红色的围裙上呆愣了数秒,随即说道:“我……先换身衣服吧。”
“我来服侍吧。”烛台切扶起了她,又在心底对苦苦守候于房中等待轮班的压切长谷部道了声歉。
“那你也换一身吧?”莲沼趁机说:“快把围裙摘了吧,太辣。”
四折屏风上隐隐露出一道雍容身影。
层叠的衣物被尽数卸去,从双臂上滑落,最后堆叠在脚旁。
眼见着身上的衣衫越来越薄,黑色短发、佩着眼罩的近侍却还没有停手,依旧以从容谦和的动作,温柔地解开下一道衣结。他单膝跪地,修长的腿曲起,修韧有力的手于华丽繁复的女式服装中游刃有余。
已经解到了最里一件,他的手却还没有收回。
莲沼在心底略迟疑了一会儿。仔细一想,她也就释然了——眼前这男子虽然高大俊美,其真身却只是一把刀而已。让一柄刀看一下身体,又不算什么。
这样想着,她便很是淡定地继续站在原地。
贴身的衣物落在了她的脚边,赤|裸光洁的双腿因为寒冷而微微并拢。面前的男子终于停下了动作,他淡金色的眸子悄然一暗,右手执起莲沼低垂的手掌,悄然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口中低声说道:“主上是我所见过的、世间最为美丽的女子。”
莲沼:……?
等、等等?被一把刀亲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吧?
“你平日都是这么服侍我的么?”她询问道。
“是的。”烛台切抬起了头,依旧温柔地执着她的手,说道:“我负责服侍您的餐食、汤浴、更衣、政所、休寝。”
“休寝?!?!”
“是。”烛台切笑意深沉莫测:“因为过于思恋天生牙,主上已经三日没有召我与您同寝了。”
莲沼:?????
你们刀,都是这么会玩的吗??
她连刀都睡啊?!
等等,睡一把刀,好像……也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