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辕门里,一阵风似地奔出两骑。
“海总管来了!”不知何时凑到童航身后的憨子高兴的叫道。
“看得见!”童航白了他一眼,见他手里还捏着玩具,笑骂道:“你这夯货!收起你那玩具,还没长大啊你!”
憨子傻笑着忙将手中的玩具塞进腰间的袋子。
见马成海和靳良远远的翻身下马奔过来,田汉忙道:“航公子来了。想看看北大营!”
马成海和靳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忙立定,拱手朗声道:“属下迎接航公子!”
童航点了点头,田汉忙道:“海总管靳营长,你们头前带路!”
马成海和靳良忙应诺。
靳良转身。朝辕门卫一挥手。
三支十人队便在各自队正的口令声中解除戒备,散开游动巡哨。
马成海忙伸手延请。“各位请!”
童航与身后众人下马,密卫忙伸手将缰绳接过去。
待童航走在前面,众人才跟在马成海和靳良后面,跟着向辕门里走去……
听说马成海靳良等人在组织北大营月末大演武。童航顾不得去点将厅喝杯茶,便催着马成海和靳良带着他去演武场看看。
马成海和靳良忙带着众人朝演武场那边走去,其实他们也是满心希望皇上能亲自去看看的。自月初得到圣命以来,建章立制、清点武器粮草、整修营盘、修葺边围木栅栏、挑选士兵、充实编制就花费了半个月时间,真正用在训练上的时间仅仅只有半个月时间。
这半个月,真正算得上是魔鬼训练!晚上士兵们以队为单位,在黑衣队正的监督下点着动物油灯学习军纪到戌时末。半夜还时不时出现紧急情况起床到演武场集结。早上卯时一到,牛角号声起,在黑暗中起床,穿戴齐备便又要到演武场参加晨练,就这样一天训练开始,三餐饭都是火头军将饭食送到演武场,夜晚天黑了,才抹黑回到营房。
昏天黑地的训练,体能剧烈的消耗,好在有大木桶里翻动的大块肉食和香喷喷的大米饭。士兵们虽有些微怨言,可谁也不愿离开!哪里找得到这样的大块肉食和大米饭?回去吃草根树叶充饥,打死他们也不走!累死总比饿死好啊!渐渐的,这种魔鬼训练在他们眼中不是那么累,他们就习以为常了。
他们是习以为常了,可马成海却是天天肉疼,因为这半月来扔进去的银两,让他咂舌!虽然皇上自月初起,每隔旬日便派人送来银两和部分肉食,还叮嘱他必须每次按时花完,可他看着这流水般用出去的银两,还是心疼得很!毕竟他是总管,虽然账目有丁财务掌管着,可数目的进入支出,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沿途看到挺立的哨兵那精壮的身体,虽在营区里仍保持警惕的眼神,还有当众人走近时那铿锵有力的叩胸礼动作,无不让众人倍感振奋。
冲击力最大的还是哈铭和樊忠两人,他俩见惯了大明行伍那种拖拉懒散作风,见到北大营此时的军纪,不禁惊奇。边军算得上是有血性的军伍了,可与这北大营相比,似乎也落了下风。就不知此时的北大营战力如何。
还未走进演武场,哈铭和樊忠两人不禁面面相觑。不是说在演武场演武么?怎的未听见人声?
穿过最后一排营房,两人不禁惊愕的张开大嘴。
巨大的演武场上,整齐的队伍排向远方,静默的犹如石雕。除了风卷大旗的声音,偶尔有近处马匹喷一下响鼻,再无其他声响。
哈铭扭头看向樊忠,他看到的是樊忠满眼骇然。
进入演武场,来到观演台下,十几名密卫被守在观演台下将军府亲卫拦下。
童航带着憨子田汉和哈铭樊忠四人,在马成海、靳良的延请下,登上观演台。
登上观演台,童航放眼望去,心情激荡,顿时豪情万丈。
一直看着童航等人登上观演台,看着童航一人走到台前,看到海总管和靳良毕恭毕敬的站在那年轻人身后,李九一不禁心里翻江倒海。这人肯定是特战队田汉了!看着气势!真乃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