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的牛皮质全部腐朽了,纷纷掉到地上,但是剑还是被从鞘里抽出来了。剑身上虽然不像越王勾践剑那样熠熠生辉,但是锈迹也很少,估计经过专家处理,应该也差不多。
拿在手里以后,才看清楚玉质的剑柄上面是镶嵌了宝石的,又看了另外几把剑,镶嵌的宝石数量是不同的,有的是每边一颗红宝石,两颗蓝宝石,有的就是两颗红宝石,一颗蓝宝石,还有的是三颗红宝石或者三颗蓝宝石。
午阳轻轻拨动数了一遍,正好是50把,到了甬道对面的房间,也是同样的玉柄剑,下面两间就是短剑了。
接下来是几间房子的枪,枪柄是木头的,都已经腐朽了,枪簇都锈到了一块,午阳试了试,根本分不开了。
又看了几间房子,里面估计是铠甲,连接的东西已经锈蚀了,铠甲都成了散落在地上的锈迹斑斑的金属片。
看了这些东西,难免有一种失望的感觉,好在后面还有好多间房子。
走了一阵,看见一间房子里,石壁上面凿出了一个个的浅格,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一只编钟,一间房子里有两组,每组是13个编钟。
另一间房子里,就只有一组13只编钟,不过个头就大多了,应该有1米左右高,上面长满了锈迹,其铭文已经难以辨认了。不过就是可以辨认,他们也认不出那些篆文的。
有两间房子里面是那种古代的战车,每间房子都是4辆,虽然锈蚀得厉害,但是没有散架,稍微整理一下,作为展品,还是不错的。
剩下最后4个房间,大家看到里面全部是青铜器的鼎、炉等物件了。其中3间房子的物件都是乱七八糟堆放着,估计以前是摆在什么架子上面。现在架子腐朽了,就乱成一团了。还有一个房间,里面的鼎和炉,就是特别大的物件。8只物件上面都有铭文。不过锈迹斑斑的,根本看不清楚了。
午阳是看见过司母戊大方鼎的,这些也小不了多少,不知道古人是怎么将这些东西搬进来的。
朱其斌说:“大哥,我们出去吧,吃饭时商量一下,我们搬走哪些,留下来的如何处理。”
到了洞外,看见张爷爷坐在洞口,午阳问:“爷爷。那个徐师傅呢?”
“他在我们的车上睡觉。吃过饭我点了他的睡穴。”
“爷爷,这样不好吧,他醒来肯定会有意见的。”
“不会,吃饭时他要陪我喝酒,喝了一瓶。就已经晕头晕脑的了,我怕他是装样子,就点了睡穴。如果他是真的醉了,就不会有意见,如果是装醉,点穴就是应该的了。里面都有一些什么东西?”
几个人七嘴八舌将里面的东西告诉了他,朱其斌最后说:“爷爷。您觉得我们搬走哪些东西好?”
“保存比较完整的我们都搬走吧,那些锈蚀了的,就打电话告诉当地的文物部门,让他们来搬吧。”
朱其斌说:“爷爷,我们只买来了一台汽车,而且只能装12吨。肯定装不下的。”
张爷爷说:“将大件的装货车,小件的,可以装一些在旅行车上面,让小肖开货车回去,将他的旅行车留在这里。我这次不回去。小肖送回去以后再过来就是了。”
张爷爷确定了搬运的方针,几个人吃饭后就行动起来了。山上的洞口本来离公路有4千米以上,经过挖机走过,货车也就能够走近了,这样就给装车带来了很大的方便。
张爷爷看了洞里的物件后,决定不用纸箱装,就能够最大限度地利用空间,比如就短剑装在大鼎里面,这样就肯定能够装得下,重量也不是特别大。
几个人从6点忙到了凌晨1点多,终于将物件都装上车了,而且都是装在货车车厢里,旅行车不用装货了。
肖哥开车走后,午阳解了徐师傅的睡穴,“徐师傅,我们走吧。”
“老板,你们的事情搞完了?”
“搞是搞完了,就是没什么东西,都锈蚀严重,我们不要了。走,我们到一个有网吧,或者能够无线上网的地方,我转一笔钱给你。”
徐师傅揉揉眼睛,“我喝多了酒,现在头晕,开不了车。老板,你给了钱,就算了吧。”
午阳虽然觉得亏待了他,但是也不想和他发生更多的接触,就问其他人,“你们身上还有现金吗?”
童丽萍说:“我这里还有两万吧。给你。”
珊珊和宝儿都拿出钱来,凑齐了5万,午阳一起给了徐师傅,就开车走了。肖哥开大货车直接回家去了,贝儿就去给张爷爷开车。一直到了西京,才找宾馆安歇了。
第五个晚上,按午阳和其斌的想法,是准备在各处游览一番,就回去了。但是张爷爷不干,“这次过来,都是准备了几年才成行的,以后还要过来,基本上就不可能了。这次还是将西京附近走完,中原那边能走多少算多少吧。”
张爷爷的话当然是对的,如果这次不走遍这些地方,随着他年龄的继续增大,午阳和其斌职务的升迁,以后要再组织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可能了。
于是又出发走南边,这里没有什么风水宝地,就沿着公路走。到了快天亮时,午阳突然看到一个土坡里面有异样,用铲刨开,里面是用一堆用牛皮样的东西包裹着的,用手去拿,牛皮就碎了,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东西有黄有白,黄的是黄金,一个个的金元宝,50两一个,午阳数了数,正好100个,还有很多的金币,白的有银锭、银币,有玉腰带,但是连接物已经腐朽了,提不起来了。
午阳记住了玉腰带的式样,准备以后好进行修复工作,然后用随身携带的编织袋将所有物件都装了起来。放到了汽车上面,请张爷爷他们过来看。
爷爷拿起一个金元宝看了看,又拿起银元宝看看。“看这个式样,应该是唐朝国库里面的东西,怎么会散落在民间呢?午阳,你知道吗?”
午阳笑笑。“爷爷,论这些历史知识,我们肯定不如您的,您就教教我们好了。”
张爷爷说:“我也只能够瞎蒙。唐朝不是有个安史之乱嘛,当时唐玄宗避乱走蜀中,就是走的这条官道,肯定是将国库里面的金银财宝都带出来了,至于为什么埋在这里,后来为什么没有挖走,就不得而知了。”
祝贝说:“有了这些东西。即使没有昨天的发现,也可以算是不虚此行了。”
张爷爷说:“这种金质的开元通宝小平背,每枚值8万以上,这里是1000枚吧,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的元宝。不过就是价值再高。我们也不会卖出去的,我们的博物馆正需要这些东西呢。”
祝宝说:“爷爷,增加了这些文物以后,我们博物馆的展品,应该是国内最多的了吧?”
张爷爷笑道:“宝儿,你这就是典型的夜郎自大了。我们的展品除了青铜器和瓷器以外,就几乎没有国宝级的文物了。哪里敢说展品最多呀。”
贝儿说:“我们的博物馆收入最多就不会错了吧?”
张爷爷说:“这就是真的。不过我们的收入高,支出也多。这两年你们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去购买文物吗?说出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所以在业内,人家有什么好东西,吃不下的,都会通知我。”
午阳说:“爷爷,照这样下去。博物馆是不是又要扩大了?”
“不能再扩建了。一是和园的植被不能被无限的侵占,二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们自己说是在保护文物,展示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明史。但是人家会说我们是在炫富,难免会惦记上的。”
童丽萍说:“爷爷,我们以后慢慢研究吧,现在天亮了,我们赶紧走吧。”
爷爷笑道:“我喝酒睡觉都没耽误,倒把你们忘记了,走吧,上午睡觉,下午继续游览。晚上我们就往东走了。”
下午5点钟又出发了,这次,他们就不准备回西京了。张爷爷本来是不准备走的,但是午阳几个人不懂看风水,盲目地去找宝藏,那是无异于大海捞针的。
离开市区个多小时后,张爷爷果然叫了停车。“午阳,你去叫上其斌,两人去那个山坳里看看。”张爷爷指着离公路不远的一处地方说。
两个人下车去看,用了个把小时,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回到车上,午阳说:“爷爷,我们如果不打算在中原停留的话,还是有时间的,不如找个地方住下,明天白天再看。”
张爷爷说:“我看还是算了,这次我们收获不小了,如果再将那几个土堆里面的东西起出来,就是满载而归了。你们休个假也不容易,就回去看看父母和孩子们吧。我找个地方下车,你们让小肖搭车来这里,我们开车回西京好了。”
朱其斌说:“爷爷,这样也好,那就辛苦您了。以后我们有时间,就到中原走一趟吧。”
爷爷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午阳说:“爷爷,您身上的钱够不够,我转给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