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曾经的孤儿，也不是奥尼塞克的神祗。这些合到一起才是你，那位孤儿是你，那位神祗也是你。他们每一个都不能单独的代表你，只有将他们加起来，或许还要加上你曾经的记忆，这些全部加到一起，才是现在和未来的你。这才是完整的约翰?奥德曼。”

“你的意思是？他们每一个，都是我的一部分？”李默眼睛亮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刚刚又陷入了一个死胡同了：“所以说，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就是我。”

李默的话，或许听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一些重复的车轱辘话而已。但是在李默的心中，他知道，自己刚刚所说的话的意义。

即使曾经的那位神祗的记忆恢复了，现在李默的记忆也并不会消失。而主导自己灵魂的，也不是那些曾经的记忆，而是自己的意识。所有的记忆恢复之后，主导一切的，还是自己的意识。

这一次，李默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一片清明，这些个曾经在潜意识中困扰着自己的，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问题一旦被解决。那么，李默心中，便清扫了所有的障碍。

一直起来，李默所有的行动，都缺乏主动性。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手在李默的背后推动着他前进。因为，李默并不觉得，这一切是自己想要做的。如果有可能，他还是要做一个地球上安安分分的年轻人，是诸神布置的一切，让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说到底，这一切，李默都觉得，自己是被迫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即便地球上的李默不来到这里，那么未来的某一天，李默的意识消散之后，这个灵魂，还是要来到奥尼塞克，去坐着同样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宿命？

那么，既然要这样，李默宁愿来完成这一切的，是有着地球记忆的自己。在这些记忆的帮助之下，自己成功的几率才是最大的。否则，可能会变成另一个阴影控制下的傀儡，彻彻底底的丧失了自我。

李默心中，可不会产生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的想法。因为，即便地球上的李默死亡了，被洪水淹没的，还是自己的意识。以前的被逼无奈现在已经全部消失，李默感觉到的，是庆幸。

既然一切已经无可避免，那么自己就把这该死的阴影打回老家去。在复活了诸神之后，或许自己还能够去地球看一看？

见李默的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梅内忒在一旁说了一句：“约翰，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情况，十分的危险。”

“嗯？怎么了？”听到梅内忒的话，再见到小猫脸上严肃的表情，李默觉得，刚刚的情况，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如果你再向刚才那样陷入慌乱与绝望，不可自拔的话。阴影，马上就会来找你，并且将你侵蚀。”梅内忒一句话，冷汗立刻打透了李默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