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娘伸手扯过她的手,给她把脉,话音一转,笑着说,“伤势虽然没多大长进,气色确实养回了不少。”
苏风暖笑看着她,“对嘛,证明还是有点儿长进的。”
秋华娘给她把脉片刻,微微蹙眉,对她说,“你这脉象怎么不对劲?怪不得我见你伤势没长进?”
苏风暖一怔,“怎么不对劲?”
秋华娘换了另外一只手,对她说,“你这些日子,自己都没给自己把脉吗?没发现你的脉象像是冻住了一般?”
苏风暖闻言立即伸手给自己把脉,片刻后,也奇道,“不错,我的脉象怎么会这样?”
秋华娘也是不得其解,对她说,“按理说,你一身功力尽废,脉络受损,但若是好生调养,快的话三五年,慢的话七八年,总能恢复如常,就可依照我们望帝山的功法,重新修习了。你有以前的经历,虽然重新修习不能让你再达到昔日的高峰,但也总比一般江湖高手强。可是如今,这经络像是冻凝了一般,半丝没恢复。那你又何谈三年五年,七年八年养好经络重新修习武功?”
苏风暖面色也凝重起来,又给自己仔细地把了把脉,说,“我从望帝山回京也有二十余日了。这些日子,我确实没做什么,真的仔细好好养伤了,这样半丝未恢复,若是一两年也还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我一辈子也不能再重新习武了?”
秋华娘道,“也许还时日尚浅,你伤势太重,脉象暂且被冻封着了。”
苏风暖心底有丝丝凉意冒出,“按理说,也不应该啊。”
秋华娘看着她,道,“是啊。反正我要在京中待几日,让我再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苏风暖点了点头。
叶昔看着苏风暖,一时没有说话。
秋华爹问,“叶裳呢?”
苏风暖道,“他代天子督管户部,这一场雪灾极大,受灾之处众多,正在在户部忙赈灾之事。”
秋华爹点点头。
苏风暖暂且将自己的伤势放下,对秋华爹娘问,“两位师叔,你们可知道四十年前,望帝山曾经有一个弃子?”
秋华爹娘一怔,齐声问,“什么弃子?”
苏风暖看着二人,这副表情,看来也是不知道了,她道,“四十年前,望帝山曾经有一个弃子。”
秋华爹娘对看一眼,都露出疑惑,“竟有这事儿?你在哪里听来的?望帝山四十年前有弃子?我们怎么未曾听闻?”
苏风暖看着二人表情,不想作假,便将凤阳镖局凤老爷子查到林客的身世之事说了。
秋华爹娘也齐齐露出惊奇,二人皆一副从未听闻的模样,秋华爹道,“你说的林客,是林家二公子身边的教习先生林客?他长什么模样?”
苏风暖点点头,走到桌前,执笔作了一幅林客的画像。
秋华爹娘对着画像仔细看了半晌,都齐齐摇头,问,“会不会弄错了?他怎么会是望帝山的弃子?”
苏风暖道,“凤阳镖局的凤老爷子纵横江湖一辈子,他的消息,不会有错。”
秋华爹娘一时无言。
叶昔道,“四十年前的弃子,也就是与两位师叔年岁相差无几,那时你们还是婴孩,玉灵师叔出身望帝山,紫风师叔是后来入的望帝山。不知道也不奇怪。”
秋华娘道,“昔儿说得不错,他如今年岁与我年岁相差无几,若是出身望帝山,也是在那时候就封了消息。连我都不知,想必是望帝山极不能说之事了。”
苏风暖道,“我方才在两位师叔到来之前一刻已经传信给望帝山的师祖询问此事了。林客的身份,以及他出生后二十年间,入林府之前,他到底生活在哪里,极为重要。凤老爷子只能查到这么多,想必他成长那二十年,十分隐秘。”
叶昔道,“普天之下,还没有望帝山不能掌控之事,连凤老爷子都查不到,说明,他虽然被望帝山弃了,但依旧有望帝山的人暗中照拂。所以,凤阳镖局也查不到望帝山更多事儿。”
秋华爹凝眉,问,“为何要查这个林客?”
苏风暖将因为许灵依自己服用了恨春风,联想到无伤花、阎王渡等失传已久的毒术与恨春风有异曲同工之妙,进而从太子入手,查到了林客身上,没想到查出了这样一件事儿说了一遍。
秋华爹听罢道,“此事暂且搁下,先带我们去看看国丈府那个自己服用了恨春风的女子。”
苏风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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