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按照现在的钟点,大概是上午九点半左右。
老爷们在这个时间都上班了,再早了他们也醒不来。都是地方官,一个比一个懒,能在早上十点后醒盹,那就不错了。
而此刻呢?濮阳府府衙的正堂上,正躺着这么几位。
当然不是横躺,是坐着靠在椅子上,一个个黑眼圈,这都是为国为民,操劳过度所至。
有多少个平民百姓之女,需要他们照顾,那都忙着呢!
而今天的会议内容呢?就是征税,这征税是第一要务,但这税,却不是朝廷的,而是东厂魏公公的税。
魏忠贤招兵买马,需要大笔的金银,所以任务落在了几个地方官的身上。
知府‘于给力’坐在正中,身下是七个县令。
县令歪戴着帽子,还没醒盹呢!
“怎么还不来?那左右两个卫营的统领呢?”
于给力跟着急,因为强行征税,就要依靠左右两个卫营了。
因为他是知府,而知府的府卫,那就要保持正面形象。他不能带着人去征税去,他根本丢不起那人,他要保持他公正无私,青面獠牙的青天气质。
所以于给力很着急,在大堂内,来回踱着步子。
“报!报大人,门外来了一个你爹,......”
“啪!”
于给力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
他爹是去年死的,他光摆酒席,就摆了两千多桌,收了十万两白银。而你小子此刻说他爹活过来了,那不是要疯吗?别人说他贪污受贿,那怎么办?
“特么的?怎么回事?谁爹来了?”
“你,您爹?......”
报事的府卫,被打傻了,结果又被于给力给蹬了一脚,踹在了地上。
“没用的废物,还我爹来了,我爹去年就死了,他老子的!”
于给力很气愤,骂骂咧咧,而一旁的‘贱种’,......
这贱种是一个绰号,并非是人名,他是一个县令,上前躬身道:“大人?见一见吧?”
“我呸,你老子的?也出馊主意?”
于给力一口啐了过去,就跟下了一场春雨一样。
贱种没敢躲,进一步道:“大人,您别生气,您一个爹,就赚了十万两白银,再多一个,又是十万两白银,......”
“放屁,谁还能多一个爹?......诶?......”
于给力一想,挺对,自己没了亲爹,认一个干爹也行啊?养一年,然后来年宰了,说我爹死了,那果然是十万两白银啊?
“好,好,贱种你真是好样的,你这主意不错!”
于给力很高兴,一边拍着贱种的肩头,一边喝道:“还趴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我爹给叫进来?”
“叫进来?”那府卫,没闹明白,反问。
“废话,......也不对,你要把我爹给请进来,而且还要鸣锣开道,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爹来了,听明白没有?”
“啊?大人?真是您爹?那我这就去请了,您等着吧!......”
那府卫很高兴,时才差一点就把人打出去了,不想跑回来一趟,还是来对了。
府卫跑了,不大一会,便听闻外面喊的都是于给力他爹来了,大家热烈欢迎啊!
听着这声音,于给力很高兴,明年又有收成了。
少时,锣声传到了了正堂,于给力整装,而那七个县令也都复活了,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站在于给力的身后。
“孩儿不孝,迎接来迟,请爹爹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