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张太后另一封书信传到沛王府的还有五千名精兵。
这五千名精兵是由张海东的部下梁洪亲自带领,直接从东留郡拨出去的。此时的沛王府依旧同往常一样安静,沛王的急症已经被裴楷和沛宗德治的差不多了,欣太妃的心脏也放回了肚子里。
新帝病症稳住了,又听闻西南腹地闹了水患和瘟疫,大家终于觉得可以松口气,不用再担心前日收兵权,昨日收政权,今日要收什么权的问题。
沛王苏瀛也是这么想的。
几个王混到现在,除了没有兵权行政权铸币权,至少还有封地。沛国还是沛国,沛王还是沛王。王位也还是世袭的。
不管怎么说,铁饭碗总算没丢!
所有人都以为,这下张太后总可以将全部心思都扑在治理灾患的事情上了。
所有人都以为可以松口气了。
就连费尽心机的苏康也绝不会想到,就因为这件事,一道晴天霹雳劈了下来,而且率先劈进了沛王府!
欣太妃捏着张太后八百里加急发来的那讨伐信,气的差点背过气儿去。
信中,无非是讲张太后从抚养新帝到扶持新帝登基,再到为了巩固江山社稷有多么多么的殚精竭虑……然而话锋一转,她提到了皇帝中毒世子妃陆舒的所作所为,甚至直接坐实了苏康只是陆舒谋害新帝的事!
这可不是小事!
弄不好全家都要杀头的,再到后面,张太后把苏康陆舒乃至整个沛王府比作了白眼狼,从头到尾口诛笔伐了一遍。
欣太妃甚至可以想象到张太后高高的坐在首位上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不,应该说是痛快淋漓的模样。
欣太妃活了五十年,头一次被人骂到这副田地。她这会功夫真是恨死陆舒了。
苏瀛也简直不敢相信,目瞪口呆的听完欣太妃念完书信,吹胡子瞪眼道“苏康怎么可能去打新帝的主意。就算他没了,那也轮不到我们康儿!就凭陆舒的药方子而断定苏康有二心,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难道圣上的病症是因为陆舒去了才开始的?不是吧?”
张太后明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苏瀛气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王袭烟倒是不说话,只吓得埋头哭泣,后来她实在是害怕极了,呜咽着说了句“呜呜~这可怎么办,要不,咱们快趁夜逃亡吧——”
被张太后盯上了,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啊,这事连王袭烟都能看明白。
可是张太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硬是让她将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逃?你前脚逃了,后脚侯爷和世子就被捉起来杀头!”
王袭烟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碰上这种事她们只能老老实实的祈求观音菩萨开恩,至于其他的真的就是张太后说了算了。
就在欣太妃等人一筹莫展时,梁洪的部队到了。几千人从街上走过的声音说不壮观那是假的,家家户户都打开了窗户,小心翼翼的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