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齐的转身,打算开溜的空档,江大人道:“二位且慢......”他说的有气无力,毫无威胁性。
苏钧便只当他无意阻拦,脚下的动作不停,继续向外走去。江绍清是谁他再清楚不过。那是...嗯,算得是太后眼中的沙子吧。他在整个朝廷鹤立鸡群,是唯一敢跟张太后对着干的大臣。
张太后若能看得上他,自会跟他斡旋时日,若是实在烦了,他便是命不久矣。这个时候谁要是不想要命,可就尽管往他跟前凑。
苏钧身为侯爷,背后也是代表沛王府,他怎敢私下跟这些朝中的大臣胡乱来往,及便要交涉也要由父亲私下里来主持才是。但不论如何,沛王府是不能再有何的轻举妄动,否则便是要自讨苦吃了!
他拄着拐杖,跟陆钏低声道:“还是今晚启程吧!”
江绍清在里面道“侯爷既然已经来了,何不坐坐?在下只有一事相求,便是请神医帮在下诊上一诊。若能治好在下多年的顽疾,在下便是倾家荡产也感激不尽。”
“侯爷,您以为您这样走了,沛王府就可以置身事外吗?更何况方才您已经进来了......再出去,那也是说不清的。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在下有龙阳之好,是留宿茶华楼的常客...”
“怕是此时,已经有人传报了左丞相呢....二位不知,张太后可是再三的跟在下示好,可是在下都没有答应。想来二位也无需太紧张,毕竟张太后也知道,在下患有不治之症,此次就是来求神医能出手救在下一命...侯爷怎么抬脚就走了呢?”
“侯爷一走岂不更加招人怀疑?”这男子文质彬彬,说话轻轻的,怕是在店里待长了,竟也有一股柔柔弱弱的韵味...
陆钏垂首,心底有些诧异,今世格外有意思。前世她到是不曾留意这个江绍清,只传闻后世他追随了淮南王苏程。当年淮南王战败在苏康的手下,他大概也是陨落了。
总之陆钏对这个人不甚了解,从今日他的种种举动看来,此人也甚是狡诈。怕是从头到尾,那个刘妈妈便没有说一句废话!想必这也是江大人一手谋划的,竟将她也骗了进来。
想当年,霍将军治军严格,手下的士兵有以一敌百的勇猛之态,再加上霍将军擅长用兵,拜在苏康门下,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现在想来,淮南王能够同苏康对抗三年之久,手下也必定是招揽了不少像他这样的能人志士。
“侯爷?怎么样?可有了决断?在下可是听闻陆神医神针在手,就指着她活命了。若是神医能治好在下的顽疾,张太后那里也好交待啊,不然可就真成了......”江绍清笑嘻嘻的道。
苏钧跟陆钏无声的对视了一眼,陆钏也眨了眨眼睛,两人便缓缓的转过身来。
江绍清眼底盛满了笑意,抬手:“侯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