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同一时间,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勤政殿上,冯将军正在汇报着外面的情况:“听说晨宫出现了一滩不明的血迹,现在张太后正带着人赶过去......”
苏鑫沉思了片刻,嘀咕道,这个陶龚无非就是一个匠人罢了,世上匠人多得是,张太后何必事事亲为?冯将军立在一旁,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离苏鑫不远的谭嬷嬷,沉默着没有说话。
有些事皇上不知道的好。另外,苏鑫错过的机会太多了,他不想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
如果先前不是他做主告诉皇上,趁着那些禁卫没来,或许……此刻太后就已经死在他手了
然而,因为他的愚昧、皇上的犹豫不决,导致他们白白的错过了一次改写王朝命运的机会!
另一面,张太后赶到晨宫,此时工匠们胆战心惊的跪了一地。
众人抬脚走进去,在一位黑衣人的引领下,来到了架子一旁,就见架子上滴滴答答的积了一滩血水,正顺着架子边沿往下淌了一地!
众人又抬头,就看见可怕得一幕。
“......”
张太后收回视线,看了看淌到地上的血迹,用手中的手绢捂着口鼻,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跪了一地的众人中,王头叩首沉声道:“太后娘娘,小人就在刚刚发现。”张太后脸色一白,心里想到,血水湿透了房梁,看来此人死了有一阵子了......
十有八九是陶龚了…
她心中一痛,那可是她用来扳倒沛王府的最后一枚棋子,如今却成了死人一个!她拿什么去治沛王府的罪?
难道就凭那些伪造的书信吗?残害皇室子孙,只怕郑大人不答应!
她死死的揪住手中的帕子,恶狠狠的盯住那一片血液,咬着牙道:“去,将尸体带下来!”张太后说罢,便转身道:“你们再去牢房...将廖英给哀家提出来。”
“是!”
一队人去牢房提押廖英,一队人在房顶上将整个重檐拆下来了。
为首的头领瞪大眼睛,眼中难以置信的看着那被掏空的两个豁口’以及拼到原位的木板,他胸中一窒,恶狠狠的将木板踩在了脚下!
他后悔,为什么没有回过头来再排查一次?到底是哪个混蛋,竟敢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他发誓,日后定要将此人挫骨扬灰。
尸体被抬了下来,就放在殿外的空地上,身上盖着白布,他闭着眼,他身上的血水已经被放干,甚至因为高温和闷热的天气,尸体已经产生了轻微的酸臭味。
仵作的尸检结果是凶手一刀割穿了半个脖颈,死亡时间大约是在三更左右。所幸的是凶手割的伤口大,血液流动快,导致死者被快速的发现,否则这种炎热的天气,在房檐上闷上两天,画面实在是难以想象。
头领捏着两块木板也上前一步,道:“太后娘娘,凶手割破了两块木板,一块在外面,一块在里面。”更可恨的是,他竟把尸体藏在这里面!
“哀家知道了,看来……凶手是直奔着他去的。”
张太后说罢,头领一愣。
陶龚被陆镶贿赂的事情他不知,此事一直是由张太后交于黎洪良着手。他以为,这些刺客就是冲着太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