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马黎洪良进来了。
太后娘娘道:“你觉得缪英这个人可靠吗?”
黎洪良不假思索的道:“微臣觉得廖大人不足依靠。”
张太后点了点头:“可是哀家还是决定要用他,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中途出了叉子,竟让陆钏与他夫人有了救命之恩。”
黎洪良上前一步道:“太后娘娘,微臣以为正因他夫人地狱走了一遭,到可以一用。”
张太后看着黎洪良,手指点了点他,嘴角微微勾起道:“你啊你,哀家就欣赏你这一点。那哀家就拭目以待。”
“太后娘娘放心,一切包在微臣身上。”
“好。还有一事,事关刺客之死,今日你同高松一起,将牢中的兵士审查清楚,另外,牢中几个革职查办的各个府衙家属也不要放过。至于缪英,先将他挪到一间宽敞明亮的牢房内,好方便他照顾他的夫人。接下来,你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太后说着,嘴角微微勾起。
黎洪良拱手道:“是。微臣领命,还请太后娘娘放心。”
按照张太后的吩咐,黎洪良同高松两人一一审查了当天当值的兵士,果然问不出任何结果,一来二去,黎洪良就遵照太后娘娘的命令将两队值班的人马全都砍了首级。又从自己军中挑了精明能干的兵士顶替了牢中所有的职位。
到了第二日,三更时分,高松又将服毒自尽的刺客尸体挂到了城门上。
同一时间江府。
陆钏早早点上烛火起床为苏钧针灸。
苏钧被陆钏起床的声音弄醒了,他起身撑着身子看向正在上灯的陆钏,松垮的睡袍领口全敞开了,露出了里面肌肉结实、令人血脉喷张的胸膛,声音沙哑道:“你昨日睡得晚,今日怎么不多休息些?”
陆钏回眸看了看他睡的陀红的脸颊,视线又顺着往下,随即不自在的转过身去上令一盏灯。
纤白的玉指捧着灯放在案前,粉唇微启道:“你若是困,先仰着睡就是了。”声音小小的,竟是带了几分羞怯和恼怒。再说,他已写信告诉家人他腿疾快好了,又在信中将她里里外外夸奖了一番,她怎么也不能让老太妃失望不是。
听罢,苏钧眸子深了深。他无声的闭嘴,只当是两人自那天起闹得心结还没有解开。
其实这个话题苏钧也不肯重提。
英俊的眼眸上也看不出任何喜怒的表情,只沉默着,垂首,顺着陆钏的意思将身上的衣襟除去,到最后只剩下身上的亵裤,便乖乖躺下闭上眼睛不动了。
他胸部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但是头部正面向里侧着,陆钏也不说话,默默的用热毛巾给他擦拭身体,等到全身毛孔都张开,才涂上从药香阁取来的活血化淤的药物。
每到这时,他的身子都绷的直直的,但是今日格外奇怪,他竟将两旁的拳头也捏的嘎嘣嘎嘣响!
陆钏听得心惊肉跳,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将拳头捏响。
只得手中的动作加快,涂好药物后,便转过身子,沉静的做到案几旁。
一双黑漉漉的水眸毫无神采的瞪着空气发呆……心里有些害怕,还有些失落。就这样胡思乱想着,陆钏仅凭着感觉就将大大小小的银针分门归类平铺在纱布上。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蛐蛐的叫声。
陆钏偷偷看了床上的他一眼,就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依旧面部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