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瀛不安的看向欣太妃,他多希望欣太妃一拍座椅道:这晚宴咱们不去了!可是欣太妃的表情却很平静。
她平静的看着众人,忧心忡忡的道:“你们提前有个准备也无妨,可是哀家有心帮你们,也无计可施啊,你们也知道,哀家连宫门都进不了,其中的缘由想必哀家不说你们也知道。更何况,哀家今日也已经回了江大人,说这晚宴啊哀家不去了,去了怕你们拘谨玩的不尽兴,哀家何必找哪个不愉快呢。”
梁王和代王见欣太妃说的言之凿凿,便也没了办法,梁王垂头丧气的问道:“那明日,老四也会去吗?”
欣太妃点点头:“去。”
一旁的苏瀛瞬时觉得自己后背心冒了凉汗,他咽了口唾沫,看着欣太妃表情淡淡的说那个‘去’字,头脑轰然炸开,从头到脚凉到底。
他才意识到问题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欣太妃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道:“你们放心,这次不仅你们会参加晚宴,当朝的众臣也会,史官也在场,他不会乱来的。”
倒是一旁的淮南王和齐王很淡定,从头到尾也不说话。
一旁的苏康看着那两个叩首的王爷,心里冷笑道,他想撂挑子不干了?骗傻子呢!又见对面的‘陆舒’就站在淮南王的身旁,苏康看了她一眼,在父亲面前耳语了几句,便转身向外走去。
穿过后花园,来道一片茂密的竹林中,果然,等了不一会儿,‘陆舒’就施施然来了。
苏康转身看着眼前这个体态瘦了不少,气质也渐渐变得冷清的女子,喉间一阻,低声道:“舒儿!”
陆舒平静道:“这里没有世子要找的舒儿,公子也该知道,我是季茗儿。”
苏康低声道:“这么说来,你还是生我的气了。舒儿,我也是没有办法,今日你也看了,长安城中危机四伏,连祖母都没有办法。”
“世子说完了?茗儿告退。”陆舒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只留下苏鑫的紧紧握着的双手,这个棋子,说到底还是废了。
等陆舒的身影快要消失时,苏康道:“陆钏的院子就在这片竹林的后面。”
陆舒的脚步一顿,现在还不是时候……最终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
陆钏同苏钧在院子里一面绕圈一面说话,刑玉回来了,带来了一个可靠的消息:宫中许多大臣许久都没有回家了!
原是那日不只是谁府中的一个丫鬟出去采买水果,无疑中提了起来,大意是皇帝很看重这次的宴会,几个老臣忙得团团转,已经一日一夜不着家了。
他们还高兴,因为从来没有几个大臣能够留在宫中夜宿的,他们老爷被留下了,这便是受到重用了。
刑玉听着不对,连忙回来告诉苏钧了。
苏钧低声安慰陆钏道:“你不必害怕,咱们倒是不用去,可却苦了父亲了,不知明日会发生什么事,你最好是暂待在府中,哪里也不要去。大哥不是说了,你撞到了头部,一定要好好休息。”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得走出了月形拱门,这时,竹林另一旁的小道上忽然出现了一道清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