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力出现了——刀与刀之间的碰撞之力。
于烨面对胡千刀,临云步没有后退这一说法,前边或侧边又都有刀,本来有信心闪避和弹开射向自己的刀刃,毕竟冲着他来的就七把,然而当薄刀在空中撞击之后突然改变了方向,再去挡或避已经来不及。
只有两把刀被挡开,其余的全部刺进了身体,胸前一把,两只手臂各一把,腹部一把,左腿一把。
胡千刀露出了笑容,再次旋转身体,同时链子也以很快的速度往皮衣里收。
五把刀被猛的拔了出来,带出五股血箭,于烨的身体震动了一下,用真气止住了血,开始治疗受创最重的肝脏。
伤到是不算什么,和那个雨夜对付苍雨门时受的伤差不多,就是每少一分真气,倦意就加重一分,困顿的人精力容易分散,他担心再打下会受更重的伤。
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但胡千刀转圈之后犹如一只钢针刺猬,根本无从下手。
大石头一时间找不到,略一思考,于烨想到了杀敌的方法,决定冒一次险。
胡千刀慢慢逼近,于烨也缓缓向后退去,渐渐来到了空地的边缘,树可以阻挡一部分飞刀攻击,但同样也给予了胡千刀更多的攻击方式,转动起来后,铁链被树干一当,又可以改变飞刀的行动方向。
如手雷爆炸般的招式再次使了出来,数不清雪亮薄刀反射着阳光,如点点星光,让数量看起来更多,这次同样有七把刀向于烨袭来,于烨没有去挡,而是在铁链即将放到极限时,用临云步横移,接着前移。
临云步之所以不能移到看不见的地方,是因为移动的地步如果有物体存在,那么这件物体就会出现在身体里,例如一间房子,就算有足够大的空间,但如果里面放着张桌子,你正好移到了桌子的位置,就相当于你被切成了两半,如果里面横着根竿子,移进去之后就相当于被竿子刺穿。
而且被刺穿后,如果竿子是被固定着的,那么必须等竿子从身体里拔出来后才能再次使用临云步,否则就只能像糖葫芦一样被串着。
于烨趁着链子放到最长时前移,是要冒着身体被铁链“刺穿”的危险的,他能够做的,就是尽量避免要害部位被刺中,如果移不好,铁链出现在了脑袋里,他就是个死人了。
空间能够看到,用临云步移过去没有问题,但链子是在转动时放出来的,也就是说链子在伸长时还在因为惯性移动,而且越靠近胡千刀就越密集,这些情况都给选择位置增加了不少难度。
值得庆幸的是于烨没有死,但也差不多了,被十多根铁链“穿”体而过,他却终于站到了胡千刀的面前。
铁链冰冷,却冷不过胡千刀的心,瞳孔陡然缩小,最后看到的是于烨伸向自己额头的手。
一股暴戾的真真气从眉心刺入,直灌入脑,但表面上却看不出任何伤痕,胡千刀保持着惊讶的表情立即就死去了,倒下的时候拉着于烨身体里的铁链,把于烨一同拉倒。
接下来的事就比较复杂了,链子后方是更宽的刀,而且是和铁链焊在一起的,根本没办法解下来,而这种链子又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异常坚硬,拉扯不断,试了一会之后,于烨只能用真气保持好内脏,将刀一把把的从背后拉进身体里,再从前面拉出来。
这个过程是十分痛苦的,而且持续消耗后真气越来越少,每拉出来一把刀都要花较长时间治疗一番,治疗也只能放在内脏,皮肉止住血就好,其他的只能回去再说了。
一进到了晚上,十多把刀才从身体里拉出来,于烨的手、地上的刀和铁链都沾满了鲜血,疲倦、真气不足、失血严重,这三个条件加起来,他在林子里昏睡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才醒过来。
这个晚上对于白灵薇、于廈、许晴安和曹亚兰来说却是个不眠之夜。
四个人都选择直接回到城边小院,于廈他们是坐班车回到谷昌市再打车来的,白灵薇则是由郑堂主送回来的,比于廈他们晚了半个小时。
将各自的遭遇说了一遍,四人唏嘘不已,三个女孩子都流了些泪,于廈倒是撑住了,就是鼻子酸酸的,白灵薇一个劲道歉,毕竟张泽源是因她而来,许晴安他们则不住安慰,事情因白灵薇而起,但她并没有做错,毕竟谁也想不到张泽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半个月没回家,大多数食物都放坏了,四个人饥肠辘辘,于廈他们更是连中午饭都没吃,赶回来时路上也忘了买东西,只好动手煮了点饭,就着咸菜吃了,虽然简单,却吃得格外香甜。
本以为于烨天黑后就会回来,毕竟四人都对他有很大的信心,可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他的踪影,焦急万分,没有人能睡得着,烙饼似的翻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亮后,满身疮痍的于烨抱着件稀奇古怪的衣服,在一个年轻人的陪同下回到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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