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猪脑子!”我随口骂了一句。
袁源疑惑的看着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我瞟了他一眼,“说说吧,咋地啦?”
“哦。”袁源醒悟般的看着我,“夏老板,你这后院……竟然种着一棵话梅树啊?!”
我再一次鄙夷的瞪了他一眼,“怎么滴?城管规定不能种话梅树了吗?”
“不是不是……。”袁胖子使劲的摇头,“我的意思是说,有一棵话梅树长在客栈的后院。”
“废话。”我瞪了他一眼,“死胖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袁源一脸郑重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据我所知,话梅树应该长在南方才对,南方气候条件适宜,雨水也多,可我们这里是北方,按照气象条件来说,根本就不适宜栽种话梅树,可是后院的那棵话梅树,明显在十年以上啊!”
“胖子,你确定?”我歪着头看着他问。
袁源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我确定。”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我顿时无语,我靠,千算万算我怎么就没想到这里根本就不适宜话梅树的生长啊,不行,等土地爷回来了我得让他想个办法才行。
袁胖子没留意我迟疑的神情,继续自顾自的说:“如果这棵话梅树真的在后院生长了十年,这绝对是生物界的奇迹,古人所说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为淮北则为枳’的结论根本就不正确,不行,我得给我同学打个电话,把这件事儿给他说一下。”说着伸手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哎哎哎……,我说胖子,你想干嘛?”我看他那手机,忙不迭的大声问。
“打电话啊。”袁源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打电话?”我双眼一瞪,“谁让你打电话的?谁允许你打电话的?你知不知道,这棵话梅树是悦来客栈的,往小了说那就是我的,是我的私人财产,你就这么没经过主人的同意擅自把话梅树的事儿跟别人说,你就不怕我会告你?”
“告我?”袁源看着我问。
“嗯。”我大大咧咧的点了点头,“就算不告你,我也得揍你一顿,你就不怕我揍你?”说着我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袁源看着我挥拳,一脸胆怯的缩了缩脖子,颤颤巍巍的说:“夏……夏老板,我不打了还不行吗?”
“哼!”我又瞪了他一眼。
袁胖子被我一瞪,眼神中竟然显露出了无与伦比的恐惧,我靠,这胖子一身的肥肉全都白长了啊,这么大一坨的人没想到胆子倒是小的跟老鼠似的,真是白瞎他这身肉了。
“袁胖子……。”我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木桌旁,随口喊道。
“啊……?”袁源一抖,手里的电话都差点儿没拿住。
我瞥了他一眼,继续随口问道:“你打算在我们这儿住多久?”
“住多久?”袁源看着我,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抬眼看着他。
袁源没说话,圆滚滚的小脑袋慢慢的低了下去,就好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被人识破的小学生,神情中还带着几丝落寞。
“咋地?无家可归了?”我好奇的看着他。
袁源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我,像是在努力地鼓足勇气一样,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我靠!”看着他点头我顿时郁闷,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圆滚滚的胖子,一个自诩为资深的驴友,竟然还是一个没钱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