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皇没有上楼,差铁手送她上去的。
站在门口,占色愣了好久,想多问几句,可是铁手什么话都没有说,脸色有些奇怪的告辞了。
占色笑了!
真的在笑,苦笑。
金钱和权势的魅力显而易见,不管要什么东西,都垂手可得。
瞧!
她的家庭地位一下子就提升了n个档次。一打开门儿,人还没有进屋,鲁有德就热络的迎了出来,一副谄媚讨巧的贱脸,递拖鞋,倒茶水,问长问短,关心得面面俱到,不时凑到她跟前摇头晃尾,搞得她心里直犯膈应。
除了他,当然还是她老妈。
屁股还没热呢,一家人的说客全都出现了。
“小幺,嫁给他吧。难得这人那么有心……帮了咱们。不好找啊。”
单单这一句话,进屋不到半个小时,占色至少听了十次以上,其中还伴着鲁有德不时的贱笑声儿,还有老妈的唉声叹气和哀求的脸。
姓权的,真有他的。
他要这么搞下去,让她怎么去拒绝他?这不是硬逼她么?
这就是穷人的悲哀。如果她拒绝了这种好意,只有人会骂她不识时务,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绝对没有人觉得她占色骨子里清高,不愿意用爱情和婚姻去求得一份嗟来之食。
可是,说到底,她又哪儿值得权四爷这么做?
费尽心机,就为了她一嫁?
她有那么值钱么?
不说其他的东西,就单论这套房子,也是她工作一辈子都未必买得起的。
其中,真相在哪儿?
思前想后,她在家里如坐针毡,差不多呆了两个小时,耳朵已经快听出茧子来了。看着华丽的房屋,她除了如坠梦境的错觉之外,觉得生活完全偏离了轨道,让她时不时胆战心惊。
天上不会掉馅饼。如果掉了东西——只会是大花盆,砸个满头疱。
寻思了半天,她实在憋不住了,再一次拨通了权少皇的电话。那边儿男人,好像还没有睡,很快就接了起来,听完了她的抱怨,他没有多说什么,让她在家里等着他。
在家等着,占色坐立难安。
约摸一个小时左右,权少皇到了。
他的人依旧没有上来,在楼下拨了一通电话给她,“有事下来说,老子不想看到你那个继父。”
占色牙根儿痒痒,咬牙切齿地问,“不想看到他,那你还给他买房子?”
“这不是曲线救国么?不识好歹的东西!”
行,曲线救国。
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占色淡淡地说,“行,你等我!我要和你谈谈。”
挂掉了电话,她急匆匆地换了鞋子,没有带雨伞就冲了出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整个天空里,黑沉沉的雨雾阴霾重重。
而在这深更半夜的京都市,行人和车辆都少了,只有权四爷的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占色冲出小区,满头满脸都是雨水。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她一步步地踱了过去。
“姓权的,你下来。”
撒气儿似的大喊着,她在泄火儿。
没有想到,男人真的下来了。
更没有想到,尊贵的权四爷,竟然没有让人撑伞,就那么迈步下来的。
站在雨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儿没有人说话。
良久,闭了闭眼睛,占色抹掉了脸上的雨水,怒气冲冲地盯视着他,大声儿质问,“权四爷,我真的不懂,你到底什么意思?能不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
话音落下,她整个人连带着她的怒火瞬间就落入了男人的怀抱,雨水里,湿漉漉的触感,冰冷冰冷的让她忍不住激灵了一下。
头顶上,传来男人霸道的声音。
“占小幺,不管你懂不懂……都得嫁给我。”
“你凭什么呀?”一把推过去,占色的双手撑在他硬绑绑的胸膛上,在哗哗的雨声里,她的声音格外的拔高儿,“就凭你有钱有势。可权四爷,我不是傀儡,我是一个有思想的女人,你知道吗?”
男人的身上,也淋了个湿透。
“操!”敛了敛阴鸷的眉峰,他再次用力搂住她的腰,顺顺她的湿透了的头发,沉着嗓子,样子像是快要炸毛了,“上车再说,淋雨浪漫啊?”
“我不!”
占色气急了眼儿,使劲儿在他的怀里作,又上拳头,又用脚踢。
“老实点儿!”死死地钳着她的腰身儿,权四爷死死勒着她,没想到小妞儿横起来力气还不小,在不能伤了她的情况下,竟然拿她没法儿。
眉头一竖,男人铁青着脸,一低头,就咬上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