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谛错愕的说道:“你怎么会有这玩意?它难道是你的另一件本命鬼器?”
“没错。”
女尸鬼笑着甩了甩手铐。说道:“这是我和地上那死胖子玩时助兴的,我却也因它为死。”
“因为手铐而死?”我莫名其妙的道:“说清楚点儿!”
陈松忽然说道:“我猜到了,肯定是她和这胖子玩变态的事情时双手被拷住,对方这才轻而易举的把没有手可用的她掐死。”
“错了。”
女尸鬼不甘心的说道:“其实,是死胖子的双手被铐住,就脚腕也被绑在四周东西上的绳子牵引着。我想拿菜刀他弄死的,却没想到这死胖子力气那么大,把绳子挣断躲开了致命的一刀。冲过来把我掐死了。遗憾,真的太遗憾了,我心要是不这样急,就应该等为他戴上眼罩再动手的。”
“于是你就没敢立下咒誓。”陈玄谛眯着眼睛。说道:“你和胖男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想置他于死地?”
女尸鬼平静的叙说着,“以前我家里穷,上了大学之后学费和日常花销家中无法负担的起。我马上就要辍学了。这个胖男人是一个助学基金的发起者,他联系到我愿意资助我读到毕业,但是要在他公司至少工作五年。后来他又对我无微不至的好,接着说想让我做他的女人,我挺感动的就答应了,可最后我怀孕时他却不让我生下来又逼我堕掉。这时,我终于发现死胖子不是单身,还有十几岁的儿子。没办法。我只好打了孩子,想与他分手。但他又是下跪又是认错的哄我说不久就会离婚,我没那么好骗,但为了等以个时机报复。决定隐忍。接着就前天,我想杀他却反被对方掐死了。”
“好吧,你的故事还真是曲折…;…;”陈玄谛像在犹豫着什么。
我心脏咯噔一跳,这下子完了,陷入两难的处境,以陈玄谛作风,要是对这女尸鬼手下留情,逼着她立下咒誓不再作孽可以绕其一死。我和陈玄谛就会违背了之前与独角鬼立下的咒誓,但如果无情的杀女尸鬼为快,他之前好像说过这样会让道心留下隐患。
“陈兄,孙老弟。怎么还不动手?”旁边的陈松疑惑不已。
陈玄谛商量的说道:“陈松,你先到楼下等待片刻,我有点私事跟打杂空说,如何?”
“啊?”陈松不明所以的点头,转身走到房门前,拧开之后临下去前又把门关死。
女尸鬼晃的铁拷哗哗作响,她问:“怎么?”
陈玄谛求证的说道:“之前你化鬼的那刻,随手灭了一只虚弱无比的鬼,它大概是男不男女不女,头上还有根独角的样子。”
女尸鬼回想了下,点头道:“是又如何?”
“你在原地侯着,不准乱动。”陈玄谛命令了句。他侧头说:“打杂空,让桃木梳之中独角鬼的魂力化身出来吧。”
我取出口袋里那把破旧的桃木梳子,道:“听得见不?速度现身,否则我拿要控火烧梳子了。”
下一刻,桃木梳子咔嚓碎的体无完肤,浮现出一道虚无的轮廓,独角鬼指着女尸鬼道:“就是她,把我打湮灭的!之前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成这样不还是咎由自取的?要是报复性没那么强,当初跟这死胖子一拍两散,不就没事了?我说老陈、老孙,你们要是手下留情可就要受到那咒誓的惩戒了!”
“打住。”
陈玄谛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他思索片刻,说道:“据我所知,吸掉的鬼力和本命魂力,一个月才能完全炼化为自身的。所以,我如果能让对方把你那吸来的全还回来,并通过你这一缕残灵为你重聚鬼身,可愿意赦免她?”
独角鬼挠着头上的独角说:“有点复杂,我听不太懂。”
我简单的总结道:“陈师兄的就是,第一种情况,要么她死,你的魂力化身不久也会崩溃彻底死了;第二种情况,要么她不死,你有机会重新做鬼并回到之前的大鬼之境,我和陈师兄的咒誓也由你这当事者就此作废,懂了?”
“皆大欢喜的结果啊?”
独角鬼的魂力化身勉强稳住,他权衡了数个呼吸,道:“这对我不太公平,那…;…;有没有第三种情况,就是她死,我却能回到以前那样。如果行,我就再送你们一个不比镜湖药圃差的大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