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琰见父亲说了半天宁愿搬家也不愿自己拜师顿时有些无语。她虽说有些小倔脾气,遇事也会与父亲争论,可到底还是十分孝顺。见父意难违便道:“南烨法师十分仁厚,女儿曾多次出言顶撞,他均未气恼。女儿想就算不拜师,法师也不会见怪,爹爹用不着搬走吧!”
蔡邕一听蔡琰还顶撞过南烨更是焦急,说道:“我的傻女儿,人心难测。南烨能迷惑君王又怎能没有城府?他收我儿为徒或许就是因我儿顶撞过他,他想要借收徒之机报复。这种小人为父见得多了,那些陷害为父的阉人便是如此,表面一副仁义嘴脸,实际心狠手辣。”
蔡琰没想到自己越抹越黑,父亲对南烨的成见更深了。脑筋一转说道:“就算爹爹真的要搬,也非一ri之功。就说爹爹的上千卷藏书又岂是一时可以搬完?若南烨法师真如爹爹所说心狠手辣,又神通广大知道我父女底细,恐怕不等爹爹搬完便找上门来,那又如何是好?不如女儿先找个理由在南烨法师面前推脱几ri,爹爹也好趁机收拾东西。”
蔡邕爱书如命,又知道女儿所言不假,便点头道:“那就按昭姬所说,只是我儿切不可为了拖延拜那南烨为师。若是实在事不可为,为父便是舍弃这些藏书也无妨,昭姬记住,你的安危在为父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蔡琰听父亲如此一说心中暖暖的,点了点头道:“女儿明白,爹爹不用担心。”
就在距离蔡琰家不远的另一所宅院里,有一群人也在谈论着南烨,其中便有白天破擂不成反被段珪骂走的那名道士。只不过这群人并非以这道士为首,而是以一名手持九节杖的俊俏青年为首。
只听那道士对青年道:“白骑将军,那南烨法师确实如大贤良师所说深不可测,今ri所设法题我等也没见过。”
张白骑点了点头,他刚听道士描述了南烨的法题,可惜他自己也没听师父说过。张白骑是张角的八个亲传弟子之一,而且尽得张角真传,他相信如果自己都没听说过,那就算师父来了也没用。
张角在死前将自己的九节杖和太平道袍均传给了张白骑,并嘱咐他道:“南华老仙收回《太平要术》说明大汉气数未尽,切不可再与官军为敌,更不可与那南烨法师为敌。若是你要争天下,最好带领黄巾天兵和jing锐黄巾力士隐姓埋名,待数年之后,天下大乱之时,再揭竿而起,或可成事。若是你只想尽量保全我麾下将士,便还要落在那南烨身上。官军之中也只有他肯收留我黄巾义军,并一视同仁。”
张白骑对师父的话向来言听计从。没想到师父死前却给自己留下了一道选择题。他不知道师父所说的天下大乱到底是什么,因为他觉得此时天下就已然乱象丛生,可师父还是没能成事,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争这天下呢?
可是投降南烨,张白骑又心有不甘。师父常夸赞他有张宝之智,张梁之勇,他自己也自视甚高,除了师父还没服过别人,更是不服那南烨。他此次潜入洛阳,就是要亲眼看看那南烨有何本领,是否值得自己追随。
听着麾下将士纷纷议论南烨两道法题如何难解,南烨法师又如何了不起,张白骑顿时感到有些火胀。张白骑的想法很简单,就算是要投奔那南烨,也要先杀杀他的威风,不可让他小瞧了自己。所以他才千方百计想要破擂,只是那南烨道高一尺,两道法题张白骑都解不出来。
“好了!大家伙都别议论了。我等就看看他第三道法题如何。”张白骑站起身来说道。
房中众人听张白骑发话便停止了议论,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道:“白骑将军若是看那南烨不顺眼,我等杀了他便是,何苦非要破那法擂呢?”
张白骑道:“杀他容易,可要破他法擂,让他输的心服口服却难。若是第三道法题还无法破解,我便以法破法,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洛阳城中没有入眠的可不只是蔡琰和张白骑,还有那些想要拜南烨为师的信徒也是辗转反侧忐忑不安。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南烨住的客栈前便挤满了人。除了那些前来拜师学艺的,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南烨清点了一下那些想要拜师的人,发现竟然有二百一十六人,比昨天当场清点的一百余人多出不少。看来是又有人听到消息认为自己附和五个条件慕名而来。
让南烨感到郁闷的是这二百余人竟然无一女子,就连蔡琰也不在其中。看来汉代女子地位虽相对较高,但还没高到男女平等的地步。只是南烨不知蔡琰为何没来,想到昨ri蔡琰说住家较远,南烨就决定先给眼前这些人面试再说。
能有钱、有闲、有文化来拜师的不会是普通农人、工匠,这些人大多数是士族子弟,也有一些富商。他们来拜师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有些人是单纯的好奇就想知道南烨的法术是如何做到的;有些人是冲着西方大道圣人的金字招牌来的,觉得南烨法师深得帝宠跟着他混有前途;还有些人认为科学大道奥妙无穷学会之后能长生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