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ri我所说以法破擂,便是要设一法题请法师来解。若是法师可解,我便承认科学大道至高无上,愿拜法师为师。若是法师不能解,便说明天下大道非只法师一家,道道皆可通神。法师便要当众承认,我所学大道是与科学大道一般无二的至高大道。这便是我所说的以法破擂,法师可敢答应?”
南烨觉得这张白骑简直疯了。便道:“张公子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要问过之后才能答应,还请你附耳过来。”
张白骑闻言便走近几步。南烨压低了声音问:“张白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真要送死不成?这一局我若赢了还好,可你若赢了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你还能在擂台上宣扬你的太平道至高无上?这里可是洛阳,你敢在这里传道,莫非找死不成?”
张白骑嘿嘿一笑小声道:“我师父阵前斗法输给了法师,我就是想与法师再斗上一场。我若输了便证明法师大道无边,师父输的不冤,我张晟愿拜在法师门下为奴为仆。可我要是侥幸赢了,我便要向天下人证明太平道亦是无边大道,为太平道与师父正名。如此也算是为师父扬名报仇了。至于我自己是死是活已无关紧要。”
南烨一向珍惜生命,被张白骑说的心肝直颤。他这种做法无异于广场**,这是要以身证道啊!张角这个邪教教主洗脑洗的也太狠了吧。于是劝道:“你这又是何苦?若你真得了师父的真传,便该知道所谓法术皆有其理,不过是世人无知不解其意罢了,哪又有什么无边大道?你能从官军围剿之中逃出一命已然不易,就该好好活下去,何必为虚无缥缈的太平道殉葬?”
张白骑见南烨语意真切知道他是好意,便笑道:“法师上次放我一遭劝我为善,今ri又不忍见我送命。张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本该就此罢手,只是心中业障难除。法师若真心救我,便斗法胜我,到时我必不再与法师为难。”
南烨见劝不动张白骑也只好点了点头。张白骑便大声对擂台下道:“法师已然答应我以法破擂。法师若能解我法题,我便拜入法师门下。若是破解不了我的法题,便要与我坐而论道,承认我所学之道亦是世间大道。我这法术名为辟谷降神。”
擂台下的百姓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什么叫辟谷降神。于是便有张白骑的托儿在下面喊道:“台上道长,何为辟谷降神啊?”
张白骑一指擂台对面道:“诸位可见那里有一处无人茅屋吗?”
南烨和台下百姓顺着张白骑的手指望去,果然见到一幢茅屋。那茅草屋门窗破烂,里面的家什也被搬空,显然已经被弃置久矣。
在洛阳城中这种空屋并不少见,屋主大多是全家死于瘟疫,所以即便茅屋地处闹市也还是无人敢进去居住。也正是由于连年大疫,太平道才顺势而起。在黄巾起义爆发前的161年、171年、173年、179年、182年均有大瘟疫流行。
南烨点点头道:“我们都看见了,张公子继续说吧。”
张白骑道:“从今ri开始,我便在此茅屋中辟谷打坐,祈神降临。在此期间,我不食五谷,只饮清水,天神佑我,我便肚腹不饿,行动如常。数ri之后,天神感我诚心,必然将神像赐我。此神像不同寻常,不是从九天之上落下,便是从九幽之地长出。到时我便再请法师破我之法。诸位可听明白了?”
台下百姓纷纷点头,南烨则是皱眉苦思。他也曾见过电视上的魔术师表演辟谷之术,而且就算是常人,只要有水源,饿上几天也死不了。可要说行动如常却不太可能。至于那神像降临南烨就更没头绪,因为张白骑都没说清楚这神像到底是从天而降还是从地而出,看来还要先观察几天再说。
蔡琰是跟着南烨一起来的,只是没有上台,她当然不希望南烨输给张白骑,便在台下问道:“张公子讲每ri不食五谷,何人可以见证?”
张白骑微笑道:“在场众人皆可见证,若不放心亦可将我锁于屋中,或让法师指派弟子、卫士ri夜监督。”
蔡琰想了想亦是找不出破绽所在,只好作罢。张白骑又引着南烨和众人来到茅屋之前,让众人仔细查看茅屋,证明屋中并无机关。</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