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见到胡明健不曾答话,也不知道他是答应了没有,但是看他的样子,怕是也不会给自己解答,只好跟着胡明健向前走去。
不一会,二人走到竹林前,竹林前面立了一道篱笆墙,墙上挂着一块牌子,牌子上面用粗大的黑色字体写着,
入此鬼不归,生人不见还,
鬼入不见归,后人重自谓。
这牌子怕是挂了有了不少年头,木板都有些腐朽,可是木板上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见,未有脱色,可见经常有人来此巡视,并且重新粉刷这块木牌。
胡明健见到这木牌一声冷笑,也不叫牛犇,一脚踢碎了木牌,又将篱笆墙踹倒,信步进了竹林。
竹林里颜色单调,正值这等寒冬,原本翠绿的竹子颜色也变得深沉,地上更是一片枯黄,大多是些落下的竹叶,夹杂着一些枯草之类,估计还有一些动物的死尸,索性这时冬天,没有什么味道,也不用担心得了疫病。
在竹林里初时还不觉着什么,走得时间长了,这单调的景色和不知前程的路途,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走在正确的道路上,种种杂念纷至沓来,足以使人发疯,才不过一会,一旁的牛犇就感到有些烦躁,不断的将义勇双锥从腰间拔出来,又插回去,牛犇身后跟着的黑王也仿佛,有些不安,不住的发出低声的嘶吼。
又走了一会,牛犇回头向着入口处看去,却发现哪里还有什么入口,如眼的都是迷迷茫茫的竹林,不由的向着身前的胡明健大叫一声:“胡哥儿,咱们才走了多一会啊,入口居然不见了。”
牛犇说完话,却发现身前的人没有回话,不由一愣,将手拍在胡明健的肩膀上,方一入手,牛犇就感觉手感不对,手中一用劲,将那人扭了过来,却发现这人轻的仿佛浑身没有二两肉似的,再打眼看去,这哪里是胡明健,分明是一句早已经被腐蛆蛀食得干净的白骨。
牛犇一惊,大叫一声:“何方妖孽!”
前方传来一个声音,“牛哥,你鬼叫什么!”
牛犇望去,却是胡明健蹲在地上,在另一具白骨身前查看。
牛犇赶紧带着黑王走了上去,看着胡明健说道:“胡哥儿,可吓死我了,怎么此地如此怪异!”
胡明健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地上的白骨说道:“这里应该是有人故意布下了阵法,我等身前就是之前进来探查之人中的一批了!”
牛犇点点头,知道这些自己也不懂,只听着胡明健说话。
胡明健继续说道:“这批人应当是猎户与矿工,身上穿的都是些粗布的衣服,而且手中的刀剑、弓弩俱是些普通货色,这些年风吹雨打下来都已经腐化的无法使用了,估计是被这阵法困在这里,走不出去了。”
胡明健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咱们接着走吧,这是第一批,之后应该还有,只是千万不要回头了,一来是没有什么用,二来,也会对自己的路途产生误判。”
牛犇点点头,知道胡明健说的有道理,当即答应下来。
两人一虎接着向前走去,竹林里一点虫鸟之声都不曾听闻,果不其然,又过了一会,两人又看见了几具零散的枯骨。
越过这些枯骨,两人接着向前行进,这时的日头早已偏西,眼见着就要再也不见一丝阳光,胡明健叫着牛犇升起一对篝火来,烤着自带的干粮,草草吃了一点,各自去睡了。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两人接着向前走去,又是一天。
这天两人还是对于走出竹林没有什么头绪,但倒是有了一些其他的收获,在一堆白骨的身边找到了一把入品武器,虽然只是刚刚够一品的直剑(武力+1),却也让人在这种情况下高兴一番。
夜深了,牛犇与黑王都沉沉睡去,呼噜声打得直响,胡明健躺在一块石头上,弹着白日里捡到的直剑,睁着眼睛看着上方发呆,四周都是高耸的竹子,但是在头上这一片却能透过层层竹叶的遮挡露出一小片星空,天气如此寒冷,天上的星星倒是越发明亮起来,四周都看不见一片云彩。
“星星,星星!”胡明健突然有些明白起来,拍着脑袋道,“这些天玩游戏,玩傻了,方向不明要不然找树的年轮,要不然看指南针,要不然找太阳和北极星啊!”
这片竹林里一棵旁的树木都没有自然无法找到年轮,这里又是山阴之地,一天里能见到太阳的时间实在短暂,又被布下了阵法,四周磁场混乱,带来的指南针早就不能用,但是这每天晚上月明星稀,正是辨别方向的好时节。
胡明健相同这一节,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叫醒了牛犇,说明了情况,两人就开始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