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们,我通通告诉你们,当年的绑架案——”
“践人你给我闭嘴!”
钱兴忠大吼着扑过去想要阻止郝妮说下去,然而他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郝妮,就被一只大手横空抓`住。8
岺子谦的手,像铁钳似的紧紧抓`住钱兴忠的手腕,阴鸷的双眼布满戾气,极冷极冷地盯着钱兴忠苍白如纸的脸。
钱兴忠痛得直冒冷汗,腕骨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剧痛无比,再加上要承受岺子谦威慑力十足的阴狠目光,顿时有种生不如死的恐惧感。
岺子谦收紧五指狠狠捏着钱兴忠的手腕,转头冷睨着郝妮,沉声喝道:“说下去!”
郝妮心如死灰地看着无情无义的钱兴忠,眼底泛着一抹决绝,抬手恶狠狠地指着他,嘶声叫着,“当年的绑架案就是他策划的!是他是他!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你胡说八道!”钱兴忠冲着郝妮急声怒斥,连忙转头看着岺子谦,恐慌地求着,“子谦,你……你别听她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啊……”16648875
还没说完,手腕又是一阵剧痛,钱兴忠忍无可忍地惨叫一声,痛得身子微微弯曲,苍白的脸上冷汗淋漓。
岺子谦极尽蔑然地冷睨了钱兴忠一眼,然后冷冷命令郝妮,“继续说!”
“我说的全是事实!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郝妮豁出去了,打定主意就算今天要死也必须拖着负心汉一起死。
“践人!你也有份,你休想把什么都推在我身上!”钱兴忠气急败坏,一时没忍住就与郝妮互骂起来。
这样的对话,无疑等于认罪。
岺子谦狠拧着眉头冷眼看着一副狗咬狗模样的钱兴忠和郝妮,手倏地一扬,将钱兴忠一手挥开,同时厉声质问,“你们绑架她的目的是什么?”
钱兴忠被岺子谦的力道挥得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踩到古董花瓶的碎片上,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一道轻飘飘阴沉沉的声音缓缓响在空气中。
“因为那时我开始怀疑他们之间有歼`情。”一直默默坐在轮椅里的大太太尤之卉不紧不慢地开口,抬眸,目光犀利地看着同样面无人色的郝妮和钱兴忠,脸上泛起一丝冷笑,淡淡问道:“所有你们要杀我灭口,对吗?”
钱兴忠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大太太的轮椅旁,望着大太太面无表情的侧脸,恐慌地哀求忏悔,“大太太,是我错,是我太糊涂了,我不该听这个践人怂恿,她说你发现了我和她之间的事,还说你会告发我们,我一时害怕所以就……”
大太太缓缓侧眸,极冷极冷地斜睨着苦苦哀求的钱兴忠,眼底尽是轻蔑与冷酷,不为所动。8
钱兴忠见大太太没有丝毫表情动容,知道自己这算是死路一条了,恐慌无助间他立马又掉头扑向亲姐姐钱莱,颤`抖着声音哀哀求着,“姐,姐你帮我跟大太太求求情,你帮我跟姐夫求求情,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帮帮我,姐。”
二太太钱莱被眼前这一系列的突发事件惊得久久无法回神,一直到钱兴忠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才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一般,她明白事态的严重性,知道自己的弟弟如今闯了大祸,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岺剑锋,不管有用没用,她终究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出事。
然而当二太太抬头望向岺剑锋企图为钱兴忠求情时,却蓦然对上郝妮阴狠的目光,那目光里,透着一抹诡异的……警告。
二太太顿时一颤,眼底快速地划过一抹惧怕,慌忙垂下脸避开郝妮的目光,将那本已到嘴边的求情话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去。
“姐,姐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钱兴忠见二太太钱莱抬起头又低下头,一副不准备救他的样子,顿时急得抓`住二太太的手臂及时拽,气急败坏地大吼大叫。
“你自己做了糊涂事,我能怎么帮你?你今天是死是活都是你咎由自取,拜托你别连累我们钱家!”二太太狠着心一把甩开钱兴忠的手,为难至极地紧蹙着眉头,撇开脸没好气地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