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昨夜的谈话之后,柏承彦对与庄华对待进入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示好,他又不是没见过,切。眼中的暗芒一瞬即逝,柏承彦很是坚决的拒绝了金如让给他的去送毡布这个轻松的活,跑到庄华身边去帮庄华把插在土里的铁楔子。
商队再次启程,庄华和柏承彦两个人坐在一辆骡车后,金如忽然出现在两人面前,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问:“白大哥,我能做在这吗?”
柏承彦很想抢先说一声,“不能!”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庄华像她身边靠了靠,给金如让出了地方,说:“上来吧。”
庄华的靠近让柏承彦心里的戾气散了些,瞥了一眼金如,心想,随她便把,反正庄华已经知道了她的女子身份,就算喜欢她,也不会轻易靠近她的,更不会做出一些亲密举动,等到了码头分道扬镳就好了。
柏承彦的依旧在“闹别扭”,让庄华有些无奈,但是如果一个男孩对一个异性产生了厌恶的话,而且是那种很不得见不着的厌恶的话,那就真的是无法挽回的关系了。从金如出现开始,柏承彦没有看她一眼,更没有做出什么厌恶的样子,只是面朝另一边安静地坐着,庄华开始有些担心。
说起来进入鼻柏承彦也没大几岁,至少跟她和柏承彦的年龄差相比,进入和柏承彦的年龄差小得多,青春期的小男孩正是开始对异性感兴趣的时候,进入虽然打扮成男子模样,但其实那张脸真的很有吸引力。
“承彦,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在商队中途休息的时候,庄华吧柏承彦拉到没人的地方问。
柏承彦脸一红,下意识的说道:“当然是女子!”说完,莫名的觉得有点心虚,但是看见庄华那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柏承彦心里就堵得慌,鬼使神差的问道:“我要是喜欢男孩子呢?”
庄华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果然是父子俩吗?怎么都是双?!
庄华仰头望天好一会儿,直到归队重新启程也没再跟柏承彦说一句话,直到晚上落脚在一个村庄,住在租来的农舍里准备就寝的时候,庄华才一把把柏承彦揪起来,对着洗漱完有些没精神的柏承彦说:“你要是一个普通人,这没什么,可是你的身份注定你不能这样做,这会让你受人诟病,让你抬不起头来。”
柏承彦一下子来了精神,在微弱的灯光下注视着庄华的双眼,说:“我可以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承彦,或许你不动,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是舍不得他受委屈的。如果那个人不值得你为他承受一切非议而公告于天下,那么他也不值得你的喜爱。如果他爱你,也不会让你因为他而失去一切。这是一个无解的结,至少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这个结还是没有办法解开的。”庄华说着,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黯,“爱情,从来不是一切,它只是众多感情之中的一种,而感情也只是一个人一生之中拥有的众多东西之中的其中一种。真正的爱情是让人幸福的,而不是让任何人痛苦挣扎的。”
“你经历过?庄华眼中的让他看不懂的东西让柏承彦的心里有些难受,那是一种无法排解的悲痛,冰凉凉的,像是深秋的一场雨,洗去尘埃的同时也让人心冷。
那一张清俊而冷肃的脸孔明没有有任何表情,那一双如墨一般的双瞳,却仿佛在哭。没有悲恸的表情,没有咸涩的眼泪,却让人看了那么难过。
“没有。”庄华的语气淡淡的,眼中的复杂神色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眼中只是一如往常的淡然。
“你……”柏承彦想说你骗人,但是到了嘴边就说不出来了,庄华方才那个样子他不想再看见,那个庄华太陌生,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这个淡然从容,幽默随和的庄华。
“好了,既然是假设就不要乱想了。”庄华拍了柏承彦的脑门,吹熄了灯。
商队庞大的队伍又走了四天之后,终于到了港口,庄华和柏承彦又留在上堆里帮忙清点了一天的货物之后,次日一早,庄华待这柏承彦跟张管事告别。
“张大哥,谢谢你这几天对我们兄弟俩的照顾,就此拜别,后会有期。”庄向郑重张管事一抱拳,这一路上张管事对他们确实多加照顾,什么都没少了他们的,虽然庄华最开始给的那块玉佩起了不小作用,但是庄华觉得还是有必要谢谢人家,,毕竟,张管事在知道她颇具身家之后,没有起歹心。
张管事有些遗憾地说:“白兄弟真的不和我们上对一块走?”
庄华道:“对鞋张大哥好意,我们在这里有人接应,就不随商队的船一起了。”
张管事叹了口气,一抱拳,“既然如此,咱么就此别过,到了肇国,若是在乐余县落脚,甄氏商行,找我,我到明年穿天都一直在那。”
庄华点头答应,“若是在乐余停留,一定会去拜访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