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前方的战局也僵持了快一个月,赵国的铁骑卡在绍卢郡外进退不得,其他城池易守难攻,而且其他记过也在观望这场战阵,谁有优势就帮谁,谁有弱点就打谁,博体不能贸然地从其他地方调兵来增援,或者分散着一块的兵力去时谈起她的突破口。
这第一仗,已经不仅仅是输赢的问题,而是关乎着天下大势。
明显,炀国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故而不停地往绍卢增兵,把能调动的兵力全都调了过来,死守不出,跟肇国的大军耗上了。
柏缇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他看着庄华给他寄来的第三封信,津津有味,虽然还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但是柏缇就是从中体味出了,甜蜜的滋味。
烛光闪动着,城主府的书房的门被推开,原锡带着一身夜里的寒『露』邹丽进来。
“大王,程氏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我们这边一动,他们就会开始行动。这个消息已经送到君雅他们那里了。”原锡双手抱拳想柏缇说道。
柏缇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鼻音“嗯”,慢条斯理的收拾起书信,装回信封里,说:“明日酉时大军会再次发起进攻,你会绍卢等着,酉时一到就让他们动起来,不必管外面的动静。”
“喏。”原锡又退了出去。
柏缇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天上的月亮正明,院子里就算没有点灯也不是很黑。
这场和炀国的对峙坚持了一个月,柏缇肯定,炀国能撑这么久一定和其他及国有瓜葛,他现在其实是在间接地跟五国对战。
一开始察觉的时候,他有些烦躁之意,然后当从原锡那里得知庄华留下的一条暗线之后,立马就云开雾散了。
庄华给程氏留下的那个代表着璋梁九君的玉牌,不仅是在各程氏留后路,还是在给肇国留后路啊。
庄华当时对原锡说的并不明了,但是柏缇却听明白了,这就是给肇国留下的内应。
程隽要是娶了青繁就一定会和邢乐扯上关系,邢乐又是肇国人,那么程氏必定会和肇国扯上关系,那么与其作为降民,不如做个有功之人,庄华这也是给程氏找的后路,切切实实的后路,如此一来,程氏想不和找过合作都没有反驳的余地。
所以,有了这个内应,柏缇道是不着急了,他倒要看看,那五国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炀国他是一定要打的,但是打孤军和打有援军的国家是不一样的,他要根据五国的帮助杨过的底线来调整战略。
没错,这一个月全是在试探。
现在,试探完毕,其他五国会给杨过许多援助,但是却不会派兵帮忙。这就好办了,只要打的他没脾气,势如破竹,她就不信其它五国还会往炀国这个无底洞里扔东西,恐怕会急着『插』一脚,免得连汤水都捞不到吧。
这是一个晴朗的傍晚,春天和煦的风吹过经历了几场战斗的而留下深刻痕迹的城墙,很急还很新,风一吹还有细细的粉末扬起,似乎就是前几天留下的。
城墙上的守兵都很严肃,精神紧绷的盯着前方,前方不到二十里的地方,他们的敌人,肇国大军就驻扎在那里,随时随地都可以快速袭来。这几天他们已经收到了七八次的袭击。
赵国的军队似乎不如传说中那么骁勇,没见着一个月以来大大小小的战斗几十场,肇国就没赢过吗,炀国的守兵们头有些得意了,几十年前纵横六国兵力无人能算什么,现在还不是一样的无用。
大抵上传来沉闷的响声和震动,是马蹄声,数不清的马蹄声。
来了,肇国的军队又来了。
守兵们开始备战,拿起了武器,滚木礌石全都准备好了,城门打开,主力军队出去,快速的摆成战阵,以迎来敌。
城内的人们一点也不担心肇国的军队来袭,都一个月了,找过还不是攻开他们的城门么,起初的惊慌已经不见,所有人都信心满满,对国家、对君王充满了信心。
程隽的脸上已经完全脱去了往日的轻佻,显得深沉而平和,但是嘴角仿佛一直带着笑,中和了过于严肃的神情,只会让人觉得可靠。
他对面前对坐的男子举起手里的精巧酒杯,“姐夫,你说,先生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