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yin师叔在否。”金阳肃立,站在他面前缓缓道。那人抬头,望着金阳,沉默了一会道:“后殿静室。”金阳心中一安,三个时辰,yin无厉估计已经知道自己的遭遇,自己一进执法殿,甚至只要在天门中他就能知道自己的行踪。
望殿后走去,金阳心中琢磨一番自己已经想好的说词。唯有得到他的支持,自己才能肆无忌惮,又能不伤及无辜。一入后殿,地毯尽头一道大门洞开,金阳大步而去,毫无畏惧,只因方子旋的那句,yin殿主偏袒自己,现在就是看看究竟到什么地步。
站在门前,整理仪容,环视周身没有无礼之处,放心的踏入静室。yin无厉身着玄se法袍,毫无当riyin戾之气,头戴九节冠,清静无为,深不可测。
“前辈,晚辈想要三千真传弟子及其门徒名册。”金阳开门见山,身子深深一躬,双手及头,黑发洒落长拜不起。
“你知道后果否。”yin无厉缓缓一句,也不叫金阳起身。
“知道,三千真传要金阳xing命,金阳先要了他们的命。”淡淡一句,风轻云淡。
“哈、哈。”yin无厉陡然大笑两声,面se一改,厉声道:“如此,才是姒启的儿子,天门名册全都给你。”一本名册飞出落在金阳手中,yin无厉话音一顿:“金阳冒犯执法殿主,五十年天劫台改为四百年。”
金阳手持名册,又是深深一拜,转身就走。手捧着天门所有门人名册,紧了紧。心情沉重,自己只要走出这一步,也就是与整个天门为敌,不知道有多少地仙、仙人陨落。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做了就不要后悔。”金阳走在天柱山上喃喃自语。旁人看着一位真传弟子在山上闲逛,不由大为惊奇,议论纷纷,今天可是真传考核的ri子。
“他怎么了。”一位年轻的女子好奇的向身边的人问道。只因金阳手捧名册,姿势一只没有改变,在旁人看来呆呆傻傻的。
旁边年长的女子回头一看,目光正好落在名册上,脸se一变,小声道:“那是执法殿专用名册,每每有人犯错,执法师兄的首领就会拿着那本名册记上一笔,只是为何到他手上就不得而知,也许出了什么事吧。”旁边的人不敢多看,执法殿凶名在外。
金阳一只手捧名册,一路行来,在不断观看名册,熟记其中的人名也搞清楚了天门究竟有多少门人。真传名下没人都有十到二十名弟子,全都是普通仙人。金阳暗暗心惊,总共有三到六万人。一想到四百年,“看我怎么整你们。”金阳笑了起来。一路西行,望天劫台而去。
刚刚落在天劫台上,就传来郑黎的声音:“你真的打算这样害他们?”金阳拍了拍衣袖,随意道:“礼尚往来而已。”
“你进来一下。”郑黎突然道,十几年金阳一次都没有进入山腹,riri在外受着雷霆轰击。金阳一愣,随即下到山腹,望着郑黎。山腹中宽敞明亮,黑se的山石零星镶嵌在透亮的雷石中,有一种违和感。
盘做杂郑黎的身前,等待着他开口,“知道我为什么在天劫台不出吗?”郑黎缓缓道。金阳摇头,“想当年,年轻气盛不知好歹,得罪了大部分真传师兄,也是你一般处处受排挤,最后负气将一位师兄在武斗中打成重伤,大圆满之劫未到就郁郁而终。”
郑黎摇头叹息,沉默片刻又道:“自此之后,各位真传俱都怕我、畏我,一时风头无两。直到有一天她将我打败,也是大圆满劫未到,也是郁郁。”
金阳望着郑黎,既然他在这里一定有转机,“后来,直到有一天经过天劫台,不由感到凄凉,想要死在天劫之下。”郑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只记得那天两劫连起,千里雷云,一只持续了三天三夜,差点将天劫台震落。直到天道法则降临,我都不知道怎么渡过的,本已为必死。”
“你活下来了。”金阳插口道。郑黎点点头,“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有出过天劫台,每到年终都是一道元神印迹将令牌送给yin师弟。”
金阳沉默片刻道:“你只是受到排挤,最后甚至成为天仙。而我仙人都不是,虽有真传弟子身份,但在门中如同草芥,永远没有出头之ri,现在更是离身死道消不远。”
金阳站起来不再说话,躬身一拜,转身出了山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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