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学佑有点贪功冒进,结果被西门大官人“铲”下台,做哥哥的显然沉稳多了,也是引以为鉴,双掌翻飞,步步进逼,是稳扎稳打。
如此一来,西门大官人是“险象环生”,更是狼狈不堪。
不过,他的确是“身手灵活”,眼看被击中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竟是险险躲过;要么,像是被掌风扫到,身形踉跄中,又避了开去;要么……“形势所迫”抬手格挡,当然是被击飞出去,却总是很巧,没有摔下台,而是在台边滚上两滚,然后又能爬起来……
张学佐又有新发现,这西门大人看起来细皮嫩肉,却皮糙肉厚,貌似很禁打。
诚然,底下一众围观者也发现了,怪不得这货敢叫嚣单挑,打人的本事没有,原来竟是仗着自己挨打能力强。不过,这货运气也好,在台边摔倒了五六次,甚至有两次大半个身子都伸出台外了,硬是没摔下台。
一时间,场面看起来完全是张学佐在向大伙演示劈山掌的威力,西门大官人连滚带爬,既无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但他一次次摔倒,却能一次次爬起来,竟然还没事。
此时,西门大官人“迫不得已”下,又跟张学佐硬碰硬,被一掌击飞在台边,他一个驴打滚,很是快速地爬起身,一边揉着貌似摔疼的屁股,一边“jing惕”地看着飞身跃过来的张学佐——这厮感觉……表演的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演技再好,也会露馅。
而张学佐看西门大官人没有像前几次一样,爬起来先从台边跑开,而是站那儿没动,看他架势,貌似准备反击了。
张学佐很是谨慎,缓移脚步靠近,完全封住站在台边的西门大官人的退路,到了近前,出手的速度也变得很慢,一点点向西门町左肩击去。
西门大官人不知是呆住了,还是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就那么站在那儿准备挨打,眼睛直直地看着张学佐一掌慢慢推来。
就在掌峰距离西门町肩头还有两三寸左右的时候,张学佐突然腰胯一拧,猛然发力。
底下围观者瞬时瞪大了眼睛,都认为……终于到了见证西门大官人被击下台的时刻,竟是忘了这可关乎御军指挥使的宝座。
西门大官人虽然衣衫不整,帽子也早飞了,但那把描金扇还牢牢地握在手中。
他脸上露出惊慌之se,身子一缩,做了一个不显眼的沉肩动作,卸去了张学佐掌上大部分力道,借着左肩被掌力一击,身子向后歪斜,双手本能般伸出要揪住什么东西,免得自己掉下台去,却貌似忘了右手还握着折扇,这一下挥去,竟很是“巧合”地一下点在了张学佐胸口的膻中穴。
说实话,张学佐看到折扇毫无章法地戳了过来,很是敏捷地侧身躲闪了,但折扇看起来速度也不快,就是躲不开,他刚侧身,折扇便点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暗劲透过扇柄钻入了自己的膻中穴,顿时被“定”在了那儿,他最后的表情定格在了满脸的惊愕,疑惑,不可置信……
西门大官人虽然是双手同时伸出,但显然的,他右手拿着折扇,当然是先戳到张学佐,将他定住后,左手才“慌乱”地抓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张学佐胸口的衣服,嘴里还配合地发出“啊——”的惊叫声。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只看到张学佐被西门大官人慌乱中伸出的折扇戳到,像是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整个身体重心都倒向台下的西门大官人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本能地一拽……嗯,就这样,西门大官人站稳了,但张学佐却是被拽到了台下。
张学佑站在台下,一直都紧盯着台上的战况,却是看到那很是关键的折扇一戳,当即就心里一紧:呀——兄长也太倒霉了,竟然被戳到膻中穴?!
不等张学佐一头栽到地下,张学佑一个箭步上前,已稳稳地接住了一动不动的哥哥,同时悄悄伸指点出,解了被封的穴位。
如此,张学佐一个挺身,从弟弟的怀抱中站了起来。
从他“突然愣住”,到“挺身站起”,只有短短的一两秒时间,大家伙都没发应过来,还处于目瞪口呆中,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西门大官人已是满脸“得意”地朝张学佐抱拳道:“侥幸,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