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请,请饶了我,我退出……”他拼尽全身的力气想求饶,却已经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一个身上披着无数藤蔓的选手从灌木丛里出现,冷笑一下,抬手一枪,悬挂在绳子上面的家伙脑袋就炸裂开来,不再挣扎踢蹬了。
没了脑袋的家伙从绳套里掉了下来,脑浆在摄像机的夜视功能下变成了一地发着光的淡蓝色乳酪,刺目惊心。
“杀得好!”
“痛快!”
观战的人群里发出一阵欢快的庆祝声,水晶杯磕碰的声音清脆悦耳。
紧接着,第二个人掉入别人早已挖好的陷阱,陷阱的底部埋设好的是削尖了的木头。
那人还好,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机会就被刺穿了后心,一条木刺从后脑扎进去,从张着的大嘴里探了出来。
他的表情最终定格在惊恐和懊悔之间,尸体的眼睛里不断地流着泪,望着陷阱口上面昏黑的树冠……
接二连三,手环上闪光的家伙们一个个地,以各种残忍的手法,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被等在路上的选手解决掉。
局面一时欢快了起来,像在进行一场残酷的游戏。
最后一个人也只是勉强逃到了森林的入口处,最后惊恐回头的一瞬间,脑袋炸掉了。
没人知道是中了什么暗器还是子弹。
集中的杀戮引起了观影厅里一阵小小的高潮,大家都兴奋地聚集在一起大声评论着,像在看一部极端刺激的恐怖电影。
但那真实的搏杀所能带来的刺激是电影无法做到的。
这些实力稍逊的选手只是来错了地方,他们想活到最后,却成了第一批被猎杀的牺牲品……
“唉……”吴赖看着手环上提示的那几个光点挨个消失,叹息一声,“这些家伙自持实力超人,却低估了这场世界级的比赛,极杀角斗,名符其实啊!”
古烈上校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雪茄叼在嘴上,打火机在手心里把玩了一会儿,又装回口袋里。
几名战士随着古烈上校继续迂回,划过一道大圆,从根本不存在的小路朝地图上标示的区域靠近。
他们一个个鱼贯而出,时而潜伏在荒草堆里,时而俯身钻过枯朽的树洞。
走走停停,终于,慢慢地接近了散兵区。
这附近的人员密集度很大,几乎三五百步以内就有对手,但那只是从地图上看去。
实际上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从这里走过,看到的只会是无边肃杀的森林,耳边只有穿过树丛的微风,和自己的呼吸。
吴赖对于其他选手没有太大兴趣,他的目标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现在榜上有名的杀人王“妖刀”,一个是那该死的胖子中村横纲。
几个人潜伏在散兵对战区的外围,找了一个灌木茂密的深坑藏身其中。
“既然那个妖刀那么狠,为什么我们还要啃这块硬骨头?”吴赖不解地问古烈上校。
古烈用一块小小的磨刀石轻轻地擦拭着自己匕首的刀锋:“就是因为他太强,才要在我们体力还好的时候,集中解决掉,不能把问题留到最后!
躲,是躲不掉的,该遇到的到最后早晚都要遭遇!”
他的话刚刚说完,忽然手环提示,一个孤独的身影正在五十米外,缓慢地朝吴赖他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