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宗会心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吴志远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问道:“我让你那两位师兄千里迢迢去云南通知你来茅山一趟,难道师侄对我传唤你来的目的一点也不感到好奇吗?”
吴志远闻言冷静思索片刻,心知今天是遇到了善使计谋的老手了,对方的言语之间处处都是陷阱和玄机,稍有不慎便会着了他的道。于是也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霸气十足的说道:“我今天回来,是因为我想回来,并不是受到谁的通知或者传唤。”
杨成宗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吴志远话中使用了“回来”二字,完全是将自己当成了茅山的主人,而茅山是自己的家,想回就回。
吴志远继续说道:“其实杨师叔你应该对我今天回来的目的感到好奇才对。”
“哦?”杨成宗双眼微微眯起,疑问道,“师侄又是作何目的呢?”
吴志远冷哼一声,扫视了面前众人一眼,不畏不惧道:“我今天回来,主要有两件事要办。第一件事,就是带走被你们掳来的女子盛晚香,强掳软禁无辜少女,这岂是茅山正派弟子所为?”
话音刚落,杨成宗的脸色立时就变了,变得阴沉、铁青,他嘴唇微微抖动,似乎强忍着才没有发作。
吴志远不管他作何反应,仍不卑不亢的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是想告诉你们一声,茅山派只有一个掌门,就是我师公,也是杨师叔你的大师伯,江湖人称丐王的谷神!师公他现在外面办事,事成之后马上就会回来,希望诸位师叔师兄弟们能恪守门规,严于律己,务实求真,少做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
此话一出,杨成宗眼角的肌肉猛烈抽动了几下,脸色一沉,怒道:“吴志远,我称呼你一声师侄,是因为你跟着谷师伯学了几招茅山术,但是,如果你想凭着这一点就认为自己是茅山弟子,甚至以茅山弟子的名义在外面狂妄自大,大行其道,那你就错了!我们茅山弟子的名册上根本没有你这个人!所以,你没有权利说刚才的那番话!”
吴志远虽然很少以茅山弟子自居,也从未在江湖上正面承认过自己茅山弟子的身份,但他却一直以自己是茅山弟子为傲,此时杨成宗的一番话无疑将其踢出了茅山弟子之列,怎能令他不愤怒。吴志远厉声道:“我的师父是张择方,师公只是代师授艺,拜师之时师父师公两人都在场,我也行过了拜师之礼,你凭什么说我不是茅山弟子?”
“哈哈……”杨成宗放声大笑道,“你以为磕几个头敬一杯茶就是茅山弟子了吗?你太天真了,在场的每一位茅山弟子都知道,凡入我茅山道者,需开净身坛,当着祖师爷的面,在全身画符净身,仪式完毕方才是真正的茅山弟子。你有过开坛画符净身的仪式吗?”
吴志远闻言顿时愕然,他没想到拜入茅山门下还要有什么开坛净身的仪式,而当时在吴家村时,自己只是行了拜师之礼,敬了茶水,师公师父也都答应收他为弟子,从未提过什么开坛净身,此时被杨成宗问起,竟无言应对。
“没有吧?”杨成宗得意的笑道,“没有,那就不是真正的茅山弟子。本来茅山道术不会轻易传于外人,但我谷师伯既然教给你茅山术,想必有他的道理,我就不擅自干涉了。不过,你身上其他属于茅山派的东西,就当乖乖的交还给我们,否则今天休想离开茅山半步!”
“我身上的属于茅山派的东西?”吴志远一愕,他身上有血影魔刀和桃木剑,另外有道符等施法之物,还有一面师公给的罗盘。难道杨成宗想要那面罗盘?
“少装糊涂!”杨成宗怒道,此时两人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我早就打听到了,归元真经和茅山宝镜被于一粟偷走之后,辗转落到了你的手上,今天你不把这两样东西交出来,不仅别想带走你那个相好的,就连你自己也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