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走吧,既然断绝来往,以后就别再到我家来。”
田母起身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田父没想到田母会跟自己动手,以前都是他打田母,想怎么打就怎么打,骑在田母身上胡乱抽她,或者拿起扫帚一阵乱拍,还有拿起刀左右挥舞,花样百出,每次田父都打得酣畅淋漓,田母除了保护两个姑娘和自己,可是连反抗都没有反抗,更别说如同今日一般和自己动手。
田父满脸震惊,无法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幕,再然后居然显出委屈的神情,他心痛地说道:“桂芳,你……你打我?”
仿佛田母这样对他,是多么过分,是多么不讲道理。
“我打你?不过轻轻推开你的手,就叫打你?田喜财,你以前怎么打我的?要不要一个个都给你演示一遍,这个地方,是你当初打架用烟灰缸砸的,到现在还有一个坑,今天我是不是也该在你脑袋上砸个洞,让你也尝尝被人打的滋味!”
田母的右眉脚处有一块疤痕,这是田父当年喝醉酒,直接把烟灰缸丢向田母,刚好砸在眉骨处,顿时血流成河,去医院还缝了三针,长好以后就成了一个坑,这个地方连眉毛都长得稀稀拉拉,原本田母姣好的容颜,脸上却留了疤。
而田父酒醒之后,拼命跟田母赔礼道歉,最后田母对大家说,是自己摔倒磕在门槛上了。
回想起以往种种,田母心中越来越气,如果田父没有这么无耻,田母也许还能冷静地对待他,可田父动手了,这极大地刺激了田母的神经,她好不容易过上平静生活,没想到现在还会被田父打,这么多年的忍耐和怨气,终于让田母忍不下去。
她抄起角落的扫帚,对着田父就是狠狠抽下去,田父一开始没想到,田母还会动手打自己,第一下就让他疼得一哆嗦,不禁叫出声来。
“田喜财,你也知道疼,你也会叫啊,当年你是怎么打我的,我叫一声你就打得越厉害,今天就让你尝尝被人打的滋味。”
田母拿着扫帚对着田父没头没脑地一阵乱忽,田父几次试图抢走笤帚,可惜力气没有田母大,因为疾病的缘故,身子也不灵活,脖子僵硬无法扭动,简直就是个靶子,被田母左右来回开抽。
“张桂芳,你住手,你敢……你敢打我儿子,你这个贱货扫把星,你这个泼妇!”
高氏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能看到今天这一幕,张桂芳打儿子!而且儿子还一点用没有,连个女人都打不过,高氏看的气急败坏,只能不停喊着住手。
“别打了,别打了!”田父疼得眼圈都红了,要不是这么一把年纪,他恨不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田母看田父吓得躲在角落,她也打痛快了,扫帚一扔,站在一旁喘着粗气。
“妈,好疼!”田父哭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