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希尔顿酒店。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就算是以休闲之风为主题的希尔顿酒店也不可能像白天一样熙熙攘攘,酒吧中只有寥寥几名失眠患者和口袋里有大把钞票的酒鬼抱着酒瓶迟迟不愿意离开。一个身着漆黑风衣的未知性别人影静静地坐在漆黑的角落里,要不是认真的去看绝对不会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人。十二点正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时候,酒保一边无精打采的打着呵欠一边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中的水晶杯,零星坐在吧台边的客人有的不停地用阿拉伯语说着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有的搂着红衣女郎激情热吻,有个更是撕开上身西装,将手中就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摔得粉碎,而酒保则是说了声“一个杯子五十元”之后再也懒得理会。
整个酒吧都现在困倦与半疯狂的状态中,唯独这个坐在角落中的这个漆黑人影,端起面前桌上的一杯“pink lady”浅浅的喝上一口,之后继续再这个不为人发觉的角落里看着酒吧中发生的闹剧,就像是在电影院中观看《大独裁者》一般,人影的嘴角挂上了看起来很开心的笑容。
“这不像你,我说的是真的。”一个声音在酒吧的门口响起,落在了人影的耳中,不过看起来声音有些大,整个酒吧中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门口的这个人。一身得体的黑色燕尾服,头上戴着一个矮礼帽,右手中拄着一根上面镶了一块宝石的文明棍,左手则是提着一个黑漆皮的公文包。
这一身行头看起来绝对不像是旅行者的装备,不过谁管他呢。坐在吧台旁边的科威特富商高举着手中的威士忌操着一口标准的阿拉伯语向着新进入酒吧的绅士高喊着“朋友,晚上好”之后友善的放声大笑。绅士好像是能听得懂一般,露出一个标准的欧洲绅士笑容,对着科威特富商挥了挥手。
绅士走到了吧台前,满脸睡意的酒保走了过来,“客人。要喝些什么,不过厨房已经关门了,想要吃蛋糕的话要等到八点以后了。”
“没为题。”绅士从口袋中掏出一打一百美元的钞票攥在手里,“有没有94年的白马庄红酒?”
“这个。”酒保犹豫了一下,究竟训练的酒保自然知道白马庄为何物,不过像是这样名贵的红酒这种开在大酒店里的小酒吧不可能有存货,“客人要真要是想喝的话,我建议您去酒店的餐厅,不过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人吧。”
酒保看了一眼腕上瑞士伊索手表。黑色表盘上不停转动的指针全部指向“xii”之后。现在的时间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
“这样呀。没关系小哥,那就给我来一杯慕尼黑啤酒吧。”绅士微微一笑,将手中攥着的钞票抽出一张,放到了吧台上。“这回总该有了吧。”
“那请您先等一下。”酒保接过吧台上的百元大钞,走向一边拿出一个一升的啤酒杯,在啤酒机中接了满满的一杯,走回来递给绅士,同时又将一把人民币放在了啤酒杯的旁边,“这是您的酒,这是找您的零钱,一共是五百七十元,这里的汇率按照一比六来计算。”
“不用了。这是你的小费了。”绅士永远不介意那一把钞票当成小费在女士的面前炫耀,一旁正在热吻的红衣女郎正好瞥到了这一幕,立刻推开了将自己抱在怀中的男人,追上了绅士的脚步,不过绅士并没有回头。而是向后递来了一张纸条。红衣女郎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你的吊带漏出来了”。
“啊。”红衣女郎轻声的惊叹一声,将吊带重新调回到肩膀上,之后冷冷的看着绅士抱着一大杯啤酒走向酒吧中阴暗的角落。一旁的科威特富商们看到了这一幕,立刻放声大笑,笑声充满了整个酒吧,之后便是碰杯声与叫喊声。
“我说了,这不像你,你不应该加入进去吗?”绅士坐在了人影的身旁,喝了一大口啤酒,之后将啤酒杯放到了桌上,“你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旁观者。”
“我们就是旁观者,从来都是。”人影开口了,甜美的声音好像天使的圣咏一般,一头乌黑的长发下面是一张绝美的面孔,消瘦的身材包裹在黑色的呢子风衣中,整个人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面前桌上的“pink lady”更是像一口没动一般。这人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正在放声大笑的科威特富商们。
“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么让人讨厌,只会在背后下命令。”绅士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探身端起了“pink lady”,喝了一口,然后端着酒杯转身看了看一旁女人的一身行头,“现在是夏天就算开着空调这里也有二十五度,你不热吗。”
“要是热我早就脱了。”女人瞥了绅士一眼,“那杯酒我喝过了。”
“是吗?”绅士看着杯中粉红色的酒液,不由的摇了摇头,“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你也没问。”女人淡淡的回了一句。
“所以我说,你就是让人讨厌。”绅士无奈的将就被放回到桌上,“就像打电话总喜欢有变声器一样。”
“那是性格,你懂什么?”女人皱眉,显然对绅士的啰嗦感觉到了烦躁,“废话少说,有什么进展?”
“进展吗?有点小收获,我可是走遍了半个地球才找到你要的东西。”绅士打开了身旁的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一个大号信封,递给了女人,“小心点,里面有小零件。”
“是吗?”女人疑惑的看了一眼绅士,之后准备打开信封,不过女人突然停下了动作,将信封给递还给了绅士,“感觉到了吗?”
“当然,她可是跟我旅行了将近半年呢。”绅士波澜不惊,又喝了口啤酒。
“你竟然能带上小尾巴,还真是不可思议呀。”女人微微一笑,从桌上端起了“pink lady”一口喝光,“东西先由我来保管,saber。你出去和她叙叙旧吧。”
“是的r。”绅士抚胸弯腰行礼,拿起文明棍,起身离开了酒吧。
上海的夜色总是很美,尤其是外滩隔江相望,中间高两侧低的江岸风景每年总是能吸引数百万的有人来刺激上海的旅游经济发展。此时,外滩上的游人渐少,不过还有有相当可观的数量,一男一女两件像抵,恋人一般的漫步在上海滩上。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
“快把东西还给我!saber!”女人狠厉厉的瞪着身旁的saber。“你穿的挺正式,心到很猥琐。真没想到你会偷女孩子的东西,快还给我!”
“别着急别着急,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想一定有什么误会。让我们一起探讨一下事情的发展,别往下定论,阿尔托利娅。”saber绅士一笑,低头看着身旁这个不自己矮了一头的女孩,满脸柔和。
“别这么看着我,让人恶心。”阿尔托利娅冲着saber做了个鬼脸,“你想讨论剧情发展,没问题呀,不就是你趁我在机场上厕所的工夫偷了我的东西吗?嗯?”
“怎么可能。我明明是,捡到的。”saber看着阿尔托利娅的鬼脸笑出了声。
“捡到的?这鬼话谁会信!反正我是不信。”阿尔托利娅向旁边退了一步,之后撩起了裙摆,握住了绑在腿上的枪套,“你不给我不介意在这里杀了你。这回我换的是实弹,而且我相信伦敦的那个家伙没有来。”
“他是没来,不过来的另有其人。”saber低下了头,将一直手搭在了阿尔托利娅的肩膀上,“冷静一下,这里人太多了,你不想造成伤亡吧。”
“要你管!”阿尔托利娅将枪的握柄我在了手中最是都可能将手枪拔出来,想saber射击,不过周围的行人都好奇地向这里观望,不远处正在拍摄夜景的摄像师将照相机转向这里,按下了快门。从这里的角度来看这不像是一场快要发生的决斗而是更像是男女随着音乐起舞。
“你想要你的东西吧,先放开枪。”saber搭在阿尔托利娅肩膀上的手加大了力道,阿尔托利娅身体猛地向旁边一歪,而握住手枪握柄的手则是下意识的抓住了saber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是推在了saber的胸口上,“你看,她来了。”
阿尔托利娅站稳了身体,saber也收回了搭在阿尔托利娅肩膀上的手,指了指阿尔托利娅身后的方向,阿尔托利娅顺着saber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女人提着一个手提包这项两人所在的地方走来,脚上的高跟长筒靴他在石板地面上嗒嗒作响。
“她是谁?”阿尔托利娅立刻警觉起来,双手也下意识的在腰间摸索起来,不过为了掩饰,他的腰间自然什么也没有。
“没问题,她,怎么说呢?”saber想了想措辞,“她是那种弹个脑瓜崩能晕上半个小时的,女人。”
“嗯?”阿尔托利娅瞬间无语。而已经走到两人面前的r而是双眉一竖,满脸不满的表情,掐着腰,面对着saber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