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交战,仿佛密集的雷鸣一般在湘妃竹林深处炸响。
清晨,一缕阳光破开朦胧的晨雾。
阳光洒在晨雾之上,将清新的露珠照射出五光十色光芒。
“噗——”
一口盐水喷出,洒向花坛。
苏牧收起手中精致的毛刷,放在碗中清洗干净。
“苏捕头——”突然,赵磊的一声惊呼从外院响起。
苏牧的心顿时为之一紧。
“苏捕头,岳鼎丰死了。”
“什么?”苏牧手中一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赵磊。
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你说死了?
而且,岳鼎丰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啊,他可是堂堂六品巅峰的高手,丹鼎宗的宗主啊。
“怎么死的?”
“还不知道,今天寅时被发现死在徜徉河中,刚刚被送到验尸堂。”
“走,去验尸堂。”
来到验尸堂,验尸堂的仵作正在忙活着,苏牧大步走到验尸台,躺在台上的果然是岳鼎丰。
岳鼎丰的胸膛上,一个青紫交叠着五个掌印印在心脏的位置。
“碎心掌!”
“是段君邪所为?可段君邪为什么要杀岳鼎丰?”苏牧疑惑的问道。
“对了,苏捕头,我们在岳鼎丰的手中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物件。”
“哦?什么物件?”
“这个!”
摊开手掌,一个黑漆漆,如玉籽料一般的木雕件出现在青阳捕头的手掌中。
“岳鼎丰到昏迷都死死的拽着这个东西,一定很重要。”
“这是什么玩意?”蒋江平疑惑,“看起来,像是一根脚趾?”
“不是像是一根脚趾,这根本就是一根脚趾。”辰龙纠正道。
“脚趾?木雕的脚趾?”
“谁会没事干雕一个脚趾?从脚趾大小判断,这和真实大小一样。”
这话一出,苏牧的眼中顿时迸射出光芒,“那就一个可能,说明这个脚趾的主人……应该没有脚……”
“是他!”苏牧突然大声呼道。
“牧哥知道是谁了?”
“走!”
苏牧连忙带着手下走出镇域司,直奔之前去过的那一个丹鼎阁。
如今的丹鼎阁虽然也在做生意,但可能是受到岳麒麟案件的影响,门庭罗雀再也不复当初的火热了。
苏牧带人踏入,店里的销售连忙迎了上来,“几位爷,想要点什么?”
苏牧眼神扫过招待,却不见上次面目狰狞的铁头了。
身后成龙掏出镇狱令,迎来的销售脸上笑脸顿时消失不见。
“镇域司办案,请配合。”
“铁头呢?怎么不在店里?”
“铁头昨天请了假,说风湿犯了,今天要去看大夫。”
苏牧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好狡猾的家伙,稍有一些风吹草动,顿时消失不见。
“走,带我们去铁头的家。”
在店长的带领下,苏牧等人来到了铁头的家。
在丹鼎阁的后面有一个巷子,巷子的最里面就是铁头的家门,家虽然很小但也胜在干净整洁。家中布局很简单,三间联排,一个耳房做厨房,没有一点多余的奢华。
“嗖!”苏牧一声令下,弟兄们全部散开。
“房间中陈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衣柜中也只有一床被子,几件换洗的衣服。再无其他多余的东西。”
“从房间整理的干干净净,且带走了所有的银两这一点来看的话铁头是有准备的离开,房间中没有留下值得追查的东西的。”
“牧哥,这里有发现。”
苏牧瞬间向沈醉那边掠去,“牧哥您看,这一处的几棵树都有枯死迹象,说明根须收到了伤害。我怀疑地里被挖掘过。”
“那还等什么?挖开看看!”
这时,赵磊的一个手下大步跑来,“磊哥,苏捕头,丹鼎宗的人来了。”
抬头看去,果然之前在丹鼎宗见过的一个长老带着几个丹鼎宗的弟子走来。
“苏捕头,到底怎么回事?我家掌门到底怎么了?”
“岳宗主于昨夜被段君邪所杀,尸体在徜徉河中发现,现在在镇域司验尸堂。等过后你们把尸体领回去吧。”
“不可能!”对方连忙暴喝道,“我家宗主是六品巅峰修为,段君邪怎能杀他?”
“岳宗主的致命伤是胸口的碎心掌,同时五掌轰在同一位置上,你们见到尸体便会明了。”
“当真?那个魔头为何要杀宗主?他害了麒麟不算,还要杀我宗主?”
“也许人家本来就是冲着丹鼎宗而来的呢?”
“苏大人,您在此搜查什么?”对方再次问道。
“秦长老还记得一个叫铁头的下人么?”
“这……自然知道,他是夫人的下人。十年前夫人出家之后他就搬出了丹鼎宗,我也是有十年没有见他了。”
“这就是铁头的家,他应该就是噬心魔君,段君邪!”
“什么?怎么可能!”
“牧哥,挖到了,是一具尸骨!”
苏牧连忙落下丹鼎宗的秦长老向沈醉那边行去。
果然,在沈醉挖掘的大坑中发现了一具尸骨,而尸骨的形状竟然是凌乱分散的摆在一起。
“易师弟!”秦长老一步踏出,满脸惊恐的来到坑洞边激动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