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们这么匆匆赶过去又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如果总督大人打胜了,连打扫战场这种事都不会轮到我们去做。那我们赶过去又是干什么啊?难道和友军抢功劳啊?那可是犯了大忌讳啊!”
“如果要打上几天,那我们晚上那么一、两天的,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是万一前方打败了呢?如果我们在行军途中,被败军、乱军这么迎头一冲,我们自己这支后军也凶多吉少。”
“还不如先就地扎营,扎个扎实的营盘。反正我们手中的民夫和辅兵人数也不少,他们在打仗的时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就让他们都留下来扎营吧。这样的话,万一前方有失,起码我们自己可以保住,也可以让前方的败军有个后退的落脚点。”
“至于总督大人那里,明天本官就带着我手下的骑兵和众位同僚这里抽出来的骑兵,凑上那么上千骑,赶到总督大人那里,这起码也是对总督大人的一个交待。”
说实话,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军事学习和战争磨练,吴世恭的军事素养确实合格了,甚至在明军武官中,可以勉强说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了。
听了吴世恭这么有条不紊的分析,在座的武官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他们都等着刘泽清做最后的决定。而刘泽清的心中,其实早就赞同了吴世恭的意见。
不过为了谨慎,刘泽清还是向其他的武官询问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他立刻就决定道:“就按吴守备所说的去办!”
刘泽清其人,早先为天启年间户部尚书郭允厚的家奴。在其二十一岁的时候被郭允厚安排入军。在短短的七、八年时间内,就高升到了参将的高位。
而在原先的历史上,作为后来南明四大军镇之一的刘泽清,他的一生其实没有打过什么大胜仗,军事才能也并不突出。
刘泽清唯一的长处就是死死盘踞在自己的家乡不出,不肯外出打仗。而且他和家乡曹州的地方官员和士绅关系十分融洽,因此,他才能够大肆吞并土地敛财,大肆招收兵丁扩充实力。以致于在当时,明朝都灭亡了,刘泽清还能够保存一支有相当人数的军队,使得南明不得不给予他高位。
由此可以看出来,他对保存实力是有着天生的敏感性。也知道自己的指挥能力确实不如吴世恭。因此当然是从善如流啦!
另外,刘泽清和山东总兵丘磊的关系也十分恶劣。这倒不能够怪刘泽清。那山东总兵丘磊做事更是过分。
在当时,明朝朝廷拨给山东各军粮饷的时候,因为粮饷要从通州拨运,那就一定要通过丘磊的驻扎地——济南府。
而丘磊总是扣押住这些已经被文官们扒皮扒得少的可怜的粮饷,以做自己直属军队的粮饷。而且事后打官司也不怕,丘磊的衙门就在济南城内,和山东的衙门联络感情也是相当的方便。而且丘磊向那些衙门的官员塞得也足,因此,这种官司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为此,有些山东的军将甚至放下身段,哀求丘磊不要心太黑,商量一个比例,就让丘磊扣除一部分粮饷吧。而刘泽清在以前也在丘磊身上吃了太多的亏,俩人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因此,如果后军和明军主力汇合的话,起码后军中的刘泽清的直属部队要听从山东总兵丘磊的指挥。而落在自己的冤家对头的手中,刘泽清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自己的直属部队的下场会怎么样。所以他就想着拖上一天是一天。
而在后军就地扎营的时候,叛军的二千人部队已经接近了明军的左翼部队。战斗开始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