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启帆举起了酒杯,对吴世恭祝贺道:“恭喜大人了!这次虽有些惊险,但受损不多、却所获不少。大人出征归来后,学生又从未道贺,今日就借酒一杯,贺喜大人大胜归来!”
吴世恭连忙举起酒杯,与邓启帆一干而尽。接着笑着说道:“远尽兄,今日是家宴,也休得拘束。就论私谊,不论尊卑了。不过这次内帐房账目出来没有,我们的缴获到底有多少啊?”
邓启帆立刻放下酒杯回答道:“加上赫把总从徐州带回来的三万一千两,共获金银五万四千多两。货物除我们汝宁军自用留下小部以外,其余的都以市价的七成折给了四海商行,套取银两四十一万七千多两。不过长敬从张贼那里得来的古玩要另算。那要运到南北两京才能够卖个好价。但找了些当铺的朝奉看过,也能够卖到超过十万两。此外的大头就是二十二万九千石的粮食了。”
这数字远远超过了吴世恭的心理估计,所以他立刻是眉开眼笑地说道:“看起来赫飞做的不错啊!我本以为他能够榨个万把两就不错了,没想到能够弄到这么多,以后再有这种事,我们就都交给这小子吧!”
三人都是一笑,吴世恭接着问道:“那出征的军饷和抚恤发下去了吗?”
“全都下发了。”邓启帆点了点头。
“那现银够不够啊?”吴世恭又问道。
“又把我们汝宁军和四海商行、钱庄的库房搬空了。”邓启帆笑道,“不过赫把总拿来的银子可救了急,再加上有长敬带回来的粮食做储备,发了一批粮票,所以勉强够用了。就是暂时流水紧一些,但只要熬到货物被发卖。很快就会活过来的。并无什么大碍!”
吴世恭把心放了下来,因为这次汝宁军兵丁的双倍军饷和抚恤就要支出近二十万两银子。这笔银子又不能够拖欠,回来后需要及时地发下去。可汝宁军这次的缴获又是以货物为主,现银并不多,所以他一直在担心汝宁军的银根会再次紧张。
不过吴世恭还是提醒邓启帆道:“那宁陵县守城伤亡民壮的抚恤也都发下去了吗?”对于宁陵县那些伤亡的青壮,汝宁军这次也完全按照自己兵丁的抚恤标准来发放。吴世恭就怕手下缺斤少两,要不然,以后肯和汝宁军并肩而战的百姓肯定会有顾虑的。
“都下发啦!”邓启帆再次点了点头。
“那这些天春耕和损坏房屋道路的修缮又是怎么样啊?”吴世恭又问了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
“各级官员都在抓着这事呢!乔守备与姜大匠也东跑西颠地盯着这事。就是新设的屯田庄子那里,有些赶不上节气种植棉花了。这要让常掌柜多抓紧了。”
吴世恭笑着摇摇头道:“常猛那里也难,圈的无主地往往会与地方上扯皮。而且还需动用人手修建庄子。真的赶不上节气,就让常猛也种下,就是少些产量嘛!头一年我们也就别计较太多了。”
“嗯!”邓启帆点头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