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恭也是一个很光棍的人,既然自己已经处于了下风,他就想着早些解决眼前的事。于是他说道:“最多给你二万石。都是一家一半了,你也别再得寸进尺了啊?”
“好!”没想到余子琏是一口答应,接着他又说道:“本官军中连连激战,兵器损耗颇多,还望吴副将伸出援手,给本官火铳二百,火炮十门!”
“放屁!”吴世恭顿时怒气勃发了,“想趁火打劫啊?门都没有!”
“本官不心急!可以和吴副将在这里慢慢谈哦!”余子琏慢条斯理地说道,一副吃定了吴世恭的神情。好不容易有机会折磨一下这个吴鄙夫,余子琏的心中就象是吃了人参果一样的舒坦。
吴世恭长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先忍住。于是就放缓口气说道:“炮最多二门,火铳最多五十,本官勤王也要用的。不过半买半送,算是看在本官与你的交情份上。”
“哼!”今天的余子琏特别喜欢用鼻孔说话:“就你这黑心商贩样?还好意思拿出个半价?爽快些,要么送,要么我们接着谈!”
因为汝州军自己不能够生产火器,所以他们通过四海商行从汝宁军这里买了不少。当然那价格是很贵的,而且给余子琏的不是汝宁军的制式火器,而是以前缴获的鸟铳、虎蹲炮等,所以被狠斩了几刀的余子琏心中一直有着怨气。
“余子琏!你以为我真的怕你谈啊?这么多年了,你这酸丁样还没改。算了!算我可怜你,就送给你吧!”说着说着,吴世恭的口气还是软了下来。
可是今天余子琏对吴世恭的挑衅好象是无动于衷,他还是一脸平静道:“那就多谢吴副将了。一百火铳、五门火炮,不要你卖给本官的废铜烂铁。就要你军中所用的。”
“嘿!你倒会狮子大开口!告诉你,没门!”吴世恭是连连摇头。
见到可能会谈崩,余子琏接着说道:“本官之汝州军守住汝州、南阳,正可挡住贼军,不让贼军进犯兵力空虚之汝宁,吴副将还是考虑一二吧!”
吴世恭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道:“最多给你火铳八十、火炮三门。不过要等我家工坊生产出来后才能够给你。没办法,要去勤王啊!”
“不需劳烦了。”余子琏“嘿嘿”一笑,“本官怕吴副将言而无信啊!,就把你军中现有的给本官吧!”
吴世恭见自己被余子琏揭穿了用心。顿时是恼羞成怒了,他吼道:“本官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啊?就凭你?都不屑于骗你这个书呆!总要给你新的火器吧,本官军中所用都是旧的啦!”
“本官不介意!马上送来即可,否则,让我们促膝长谈吧!”
“你又不是美女。谁有兴趣与你促膝长谈啊?”到底吴世恭要急于脱身,于是不甘心地向全大山下令道:“回去吩咐一声。都给他!余子琏!你拿了这些东西可不要被噎死啊?”
“总比某人被气死的好啊!”今天余子琏的斗嘴是超水平发挥。打得吴世恭是没有了脾气。
其实吴世恭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生气。因为军情局打入到汝州军中的密探基本上都有汝宁军军中的经历,所以现在的他们基本上也都成为了汝州军的中上层军官。吴世恭认为自己的那些火器只是暂时寄存在汝州军这里。早晚有一天,吴世恭会把汝州军这头肥猪给吞了。
见到余子琏趾高气昂地安排手下,准备把汝宁军送过来的火器带走,吴世恭也准备着回营。就在这时候,余子琏又说道:“吴副将!本官看姚统领在你这儿很不如意。是否割爱给本官,也让俊才不被埋没啊?”
吴世恭心中那个气啊!自己的韬光养晦却被余子琏误认为软弱了。他倒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于是吴世恭回了句:“做梦!”,接着头也不回地回营去了。
吴世恭是不知道,余子琏的心中也在暗爽呢。他已经接到了总督卢象升的通报:老回回马守应的那营农民军再次流窜南阳。而卢象升等三支明军还被农民军主力纠缠在郧阳,难以追击。望驻扎在邓州的汝州军阻截住这支农民军,不让其再次流窜入河南。
所以说,其实余子琏也熬不住了,他能够虚张声势地从吴世恭那里榨到这么多的东西,所以心中也是阴人以后的满满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