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问的这个,”叶一哲似乎已经到了哲杨在电话那头摇着头一脸沉静的样子,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哲杨产生波动的,作为他的师傅,他一直是将他当成模仿的对象,高原省活佛,修为何等之高,可是他仿佛已经感觉到电话线的那头的哲杨已然皱起了眉头,所以他也是直起了耳朵,他知道,每次师傅这样的时候,他无论喜欢不喜欢都必须聆听着,而且记下来,这个和平时开玩笑不一样,“我说的是你输了之后的事情。”
那老校长还是告密了,叶一哲这般想到,知道确实是自己情绪有问题的他,只能姗姗然的说道:“是我当时冲动了。”
“我找你只是确认下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而已,这样来你真的是在输了之后突然没有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了。”哲杨说完了这句话,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是挂断了电话,留下了叶一哲在那里琢磨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本想再次拨打过去,想了想还是罢手,如果哲杨不愿意跟他说的事情,他就算问一辈子都问不出来,对于他的脾气,他也是太了解了。
那个老头子,这次来是动真格的了。
一直以来,老头子在自己的心中都是亦师亦父的角色,无论他有时候装的多么无所谓,他都一直承认一件事,那就是老头子是真有本事,帮助过很多人,他值得那份敬仰。
虽然在很多现代人来,老头子也许就是那种傻的不能再傻的人。
就像叶一哲曾经在了轰动全国的那个彭宇案之后,着本来扶起老人的彭宇最终被老人给告上法庭要挟赔款的时候,刚刚有了世界观的他,顿时感觉从小的教育世界都是崩塌了,于是年幼的他便是问:“如果在路上到一起车祸、二话不说停下机车来帮忙苦主的话,这个时候万一受伤的人一口咬定是我撞的怎么办?”
同样的问题他问了两个人。
那个无良师傅还有哲杨。
无良师傅只是呵呵了一声,用一种他当时还无法理解的沧桑语气说道:“世界变了,道德水准下降了,不公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了,不如杀戮!”
哲杨听了很是温馨的摸了摸叶一哲的头,轻声说道:“这就要你是想做一个英雄还是枭雄了。”
着一脸不解的叶一哲,哲杨那也是第一次用那种教育人的口气跟他解释着:“什么是英雄,愿意在生活奔波忙碌的空暇时间,能够不计回报无偿的投入到方便别人的事业中去的,那就是英雄,这样的人,他们是不会去想结果是什么,只求一个心安。”
虽然那个时候叶一哲并不能很明白他的话语,但是那时候他开始知道了,原来那个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正经的哲杨师傅也是满腹经纶的,也正是有了许多这样的瞬间,叶一哲才是慢慢明白了,为什么他一直受着所有人的尊重,他知道,哲杨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一直在做,一个到路边乞丐都会蹲下来念叨一声阿弥陀佛的人,一个到路有冻死骨都会不计此人生前任何事迹而去帮他超度的人,一个将佛法的事业当成自己一生的追求并能够随意提起别人能知道的佛法书都能够随意说出段落的人,怎么能不被颁布活佛的称号。
在这个很不善良的世界里,有哲杨这样的人持续提供着善良,而且他们并不是为了他们自己,才使得这个社会才有了闪光点,这一点大多数人都做不到,其中包括叶一哲也是。
以他的性格,他虽然一直在努力学习着哲杨的那样淡然处世,这一点他已经做的很好,但是他的悲天悯人他却一直没有学到,如果换做哲杨的话,哪怕占尽上风,都不会对韩少坤做任何事情的,在这一点上面,他更像那个无良师傅,逍遥,随心所欲,其他人的死活与自己又有多少关系,他只要他周围的人都能够开心的活着而已。
电话那头,哲杨挂断了电话就是缓缓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因为天气的原因,身体日益不好的他几乎从早到晚都在被窝里呆着,不怎么动弹,有了康卓回去,他的生活也是规律了许多。
着沉思着的他,在准备早饭的康卓走了过来说道:“叶子出事了?”
叶一哲是认为只要哲杨思考着,那一定是有事了,只要哲杨一脸认真的表情说着话,那是一定要听的,对于和哲杨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康卓却是很清楚,哲杨如果用心了,正儿八经了,那么只可能因为一个人,那就是叶一哲。
虽然他是高原省活佛,悲天悯人,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早就淡了生死的他,对于世间的一切都不在乎,都的很是淡泊,世界是毁灭是生存,早已经心系佛祖的哲杨,又怎会在乎,这个也是当年她和哲杨矛盾的一个根源所在。
但是有一个例外,只要事情牵涉到叶一哲,哲杨便会寸步不让,所以到他现在的样子,康卓便是对事情了然于心,静静的候着他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