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默的训话虽然不伦不类,但他的确激发了众人内在的斗志。等风飘万里再次与四会对上时,立即发现出这些人的不同。
“怎么回事?”风飘万里沉着脸问。他手下的百人团被人步步紧『逼』,只是一个小时,他的团队就被灭了个彻底,这在以前是绝对不敢想象的。
血牛和肉盾的会长站在他身旁默默无语,他们是职玩公司出身,并不像这些玩家一样拼起架来也这么斗志昂扬。在他们的认知里,真正的胜负早已经决定了,因为他们的顶头上司被石林死死压制,只是短短几个小时,坦克的资产就缩小了十个百分点。在别人看来坦克还有一战之力,可只有清楚公司内部的他们才知道,坦克已经破落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资源空缺,带来的后果就是后勤无法保障。飘飘会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坦克一直以来的支持分不开。如今坦克已经自身难保,因此也在资源上很难达到和有石林支持的草泥马战团一个水平,所以要论单兵实力的话,还是草泥马战团占了上风。
但风飘万里并没有因此泄气。公会战,靠的是人数与整体,单兵是否尖端和公会战几乎没有多大关系。除非对方有两个叶默,否则就算丹青妙笔再强,也无法把他从十强会的宝座上拉下来。于是,在纵横四会向他宣战时,风飘万里几乎没经过多少考虑,直接应下。
开始,有血牛与肉盾加盟的飘飘会的确占到了上风。他们步步紧『逼』,将对手死死压制在复活点内无法成团。但没多久就转况直下,飘飘会被对方凶猛的攻势打了个措手不及,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各复活点的围攻就已告破。饶是对方有丹青妙笔这样的大神,风飘万里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
就因为对手的眼神,要攻击不要命的气势。他们胡『乱』地打,胡『乱』地跑,几乎没什么章法可言,经常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可就是因为这种毫无章法的打法,却让风飘万里一下没了主见。
地图上,标出的路线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就是想找个主攻路线也非常困难。风飘万里想顺着对方的进攻路线找出对手的大本营,结果顺来顺去,最后要么是被另一股进攻路线所截断,要么就是划到了自家阵营里。[]鬼神剑圣265
『乱』!
这就是风飘万里心中唯一生起的念头。他想不通,以丹青妙笔这样的大神怎么会打出这样的战术来,这根本就是瞎搞嘛!
但他也没放弃,继续趴在地图上想找出个主攻路线出来。风飘万里并没有放弃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丹青妙笔专门打出这种战术玩多点开花,把真正的主攻路线隐藏起来,这样的话,就能说得通了。
风飘万里继续研究着,亲卫团被灭这种小事已经被他抛在脑后,不再计较了。他想要的是全局的胜利,一旦飘飘会打赢了这场仗,以后不但可以借着草泥马战团的名头混点小利,同样也可以踩着对手攀上西海岸公会的巅峰。和这样的结果相比较,就是放弃亲卫团不用,多花点心思弥补力量上的不足也是应该的。
很快,风飘万里就发现了一个疑点。丹青妙笔的作战,一直都是围绕复活点展开的,也就是说,他想在复活点上做手脚。
风飘万里喜不自胜,为自己的犀利眼光感到无比自豪。有勇有谋,一举洞穿对手大将的作战方案,这种才能,就是把十个丹青妙笔比下去也是应该的啊!
他连忙发下消息,向会众传达自己的意思。血牛和肉盾两位会长也是早有准备,一听命令,立即动手抢占复活点。一时间,整座西海岸到处升起了蒙蒙的白光,两方势力围绕着复活点展开了拉锯战,久久不能平静。
同样,在风飘万里收到复活点消息的同时,丹青妙笔也得到了来自四会长的提醒。他不由微微一笑,看向了身边的某人:“准备好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对方握拳,目光中闪烁着昂扬的斗志。
“那就把红枫叫上吧!这场战争,只许胜,不许败!”
“咳,这个……就不用叫他了吧?”对方迟疑着,脸上写满了不舍。
“靠!这不是玩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赶紧把他带上,以防万一!”丹青妙笔怒。
对方怏怏地去了,临去前,那一脸的痛苦在丹青妙笔看来真是无比欠揍。他咬了咬牙,又打开了好友列表。
“怎么样?”
等了十多分钟,对方的回复才姗姗来迟:“已经在接洽了。”[]鬼神剑圣265
“哦?动作可够快的啊!”丹青妙笔笑,对方也笑。不是同一个地点的两个人,那笑里藏刀的阴狠表情却是出奇地一致。
“那就按计划来吧!”丹青妙笔淡淡地说。
他关上了消息,坐在桌上,默默等候着。而就在此时,他突然眉头一皱,一种莫名的剧痛袭遍全身,像是火烧一般,痛苦得难以自拔。
“呼!”丹青妙笔强压下身体传来的不适,脸上少有地泛起了一丝苦笑。
竟然挑这个时候来,啧!
他急急赶往复活点,越走越急,越走越惊,到最后,他干脆跑了起来。正巧纵横天下刚从复活点归来,见到他挥手招呼了一声:“嗨!”
丹青妙笔头也不回,匆匆选择了下线。白光闪起,等再度睁开眼睛时,他已经回到了阴暗的房间里。
“呼~呼~呼~”
剧烈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着。他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扒开衣襟。除了胸口那一点白皙,余下的地方,已经被浓浓的青『色』染成了一片铁青。
他不动声『色』地下了床,穿上拖鞋,伸手就要去扶眼前的书桌。却不想一阵剧痛突然袭来,由全身传向大脑,丹青妙笔脚下一软,连忙又扶住了旁边的床沿。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里风箱一般嘶吼着,那剧痛不停地折磨着他,几欲让他昏厥。他离开床沿,试图去抓面前的座椅,手上突然一滑,伴随着扑嗵一声,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世界,在模糊。耳边传来的风声,像是有人对他轻声低语。就连明亮的天花板,也在这一刻黯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