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正这番话明明说的是退出的意思,在场武者却大半松了口气,其中甚至包括那位邀请玄正主持事务的武者。
李仙看得明白,这琥珀金蝉佩的珍贵之处一定远超自己想象,在场众人竟是都起了贪念,说什么让三元观主持事务,其实试探的成分更多一些,绝不愿意三元观这等庞然大物真正出面拿走好处。
这些武者可比文人直率多了,听玄正说不会趟这个浑水,便立即招朋引伴地商量起来,如何截住左令晨,又如何围杀他,甚至不顾嵩山剑派的弟子们就在旁边听着。
“这左令晨提前走了三天,如何寻找他的行踪,也是一件难事。”有位武者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有什么难。这里有这么多嵩山剑派的弟子,别人不知道,他们至少知道左令晨的下落吧。
更何况,这里既然有他的侄子,又有他的徒弟,请他们帮忙传个消息,左令晨不会不过来相见吧。”李仙在旁边却是一句神插嘴。
这话说得阴险而恶毒,明着是出主意,暗里却是提醒这些武者,把嵩山剑派这些弟子拿在手里,可是有很多文章可做。
在场武者也都不是傻瓜,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而已,这时候反应过来,看向嵩山剑派的弟子们,眼神就都不对了。
左少卿心里把李仙恨死了,明白再不出来说话,只怕自己这些人下场会凄惨无比,此时才明白当初自己叔叔托话让自己带人尽快回到嵩山,就是因为担心这个。
“前辈,嵩山剑派和三元观向来友好,井水不犯河水,难道就为了这李仙几句虚无缥缈的话,就坐视我等嵩山剑派弟子受害吗?
所谓琥珀金蝉佩的事情都没印证过,从头到尾都是这李仙一个人说话,谁知道其中真假。
我们参加天宝山试炼,也算三元观半个弟子,还请观主主持公道。”左少卿知道局势微妙,不敢再强横,忙向玄正寻求帮助。
玄正思索半响,才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此事不管真假,都跟尔等无关。
这样,无论如何,在三元观百里之内,不得有任何人对你等嵩山剑派弟子出手,否则视为对三元观的挑衅,我必然出手为你们讨个公道。”
“可是,这事情是他们嵩山剑派出手残害我广东武者在先,凭什么我们还要保护他们呢?”在场大部分都是广东武者,此时都鸣起不平来。
“各位不用说了,此事事关三元观数百年清誉,必须如此做。若有违者,必有如此石。”玄正却是主意一定,一掌拍向不远处一个一人多高的石头,竟一下子就把石头拍得粉碎。
李仙本来还想挑拨几句,但是看到玄正一眼严厉地瞪过来,只得讪讪停下,不敢多话。
看到玄正如此坚决,众多武者也就喧闹半天也就停下,然后才想起正事要紧,一个个想办法跟外面的亲朋故友联系或动身到外面去。
李仙本想混在人群里溜掉,没想到王九玄悄悄过来拉住他,便只好停下,知道还有些后续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