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已经跑到了河边了。
?大哥哥,你蹲下,我来帮你洗。?
?好。?诸葛笑听话的蹲了下来。?青青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啊。?
?我是从白虎城跑出来的。?
?白虎城,白虎城在那啊??
?白虎城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的。?
小女孩认真的说到。
??
之二
万兽坑中。
夏侯静伸了个懒腰,骨骼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自从一年前她无意中捡到一本秘籍后,闲来无事时便看着玩,但没想到竟被其中的功夫所吸引,只可惜秘籍已经没有了封面,不知道这本秘籍叫什么,此秘籍乃是一本剑谱,而正好她无意中得到了一把奇怪的剑,就试着练了起来,权当打发时间,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剑法配上宝剑,竟威力无穷。这让她欣喜不已,她知道自己肯定捡到了绝世剑谱了,便开始仔细研究起来,时至今日,自她跌入万兽坑以来,已是三年有余,而万兽坑中的野兽也已被他杀的差不多了,此时的万兽坑中遍地尸骨,而她也终于杀到了这大坑的边缘了。
此时,这本不知名的剑谱心法终于让她完全连成了。
之前她练习心法的时候,总是没什么进步,而那时正有几头凶猛的野兽令他头疼不已,所以情急之下,她竟然越过心法直接练起剑法来,也多亏了这剑法,才让她能够死里逃生,最终将凶兽斩下。
一段时间的搏杀竟然让她将剑法练成了,夏侯静再次回过头来练习心法时竟然如鱼得水,没想到在她误打误撞之下,竟然破解了这套剑法的修习之法。
此时,又是临近傍晚了,此时夏侯静冷冷的脸上竟出现了丝丝的笑意,三年时间,三年时间从不间断的杀戮,已经让她变得冷血无比,三年的时间,她已经习惯了杀戮,仇恨、仇恨、仇恨,这是她心中的所有,别无其他。
夜幕降临了,四五对绿油油的光点向着她扑来,她挥动手中的剑,一声凤鸣划破长空,离她五丈多远的地方一对绿油油的光点分成了两半跌落了下来,接着光点晃动了几下,然后越来越淡,最后彻底融入了这漆黑的夜里。
剩下还有四对光点竟然立在了那里不敢前进,不知是被刚才的一声凤鸣所镇住了,还是那远超过他们自身的杀气所震慑,要知道,剩下的这几头可都是猛兽中的猛兽。
光点不动,并不表示他们的命运会有所改变,只见夏侯静上前两步,双手握剑,用力一挥,又是一声凤鸣划破长空,不光是万兽坑,方圆十里皆能清晰地听见,显然这声比刚才那一声凤鸣更甚。
紧接着无数个五颜六『色』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朝着几头野兽飞去,好久才消失在视野之中,那五颜六『色』的光点似乎在告诉这漆黑的夜,金无相,木无相,水无相,火无相,土无相,风亦无相,雷亦无相,万般皆无相??
万兽坑中,除了一人一剑依然久久的矗立在哪里,剩下的只有厚厚的一层尸骨。整个万兽坑再无一兽。
或许,今晚夏侯静能够睡个好觉了,但是明天呢?她又该何去何从呢?她该怎样逃离这里呢?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夏侯静才醒了过来。
这是他三年来睡的最好的一个夜晚了,在昨晚以前,想要踏踏实实的睡个觉,那只能是奢求,因为她需要时时刻刻准备战斗着,她的休息时间和万兽坑中野兽的是同步的。
她刚落入万兽坑中的时候,她曾经试过要破开这莫名的大阵,但失败了,今天,所有的野兽都被她屠戮殆尽后,她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想方设法的出去了。
现在她的武功大进,不仅让她又多了几分信心。
她试着运转那篇不知名的功法,将功力提到十成,猛提一口气,便纵身一跃。
以她现在的功力,一跃跳起五丈左右是不成问题的,夏侯静原以为在两丈左右的地方会遇到猛烈地阻击,因为她刚开始的落下万兽坑的时候,那时候就是在两丈左右的地方遇到了猛烈地阻击,竟然将她反弹回去,将堆积起来的尸山生生的砸散开来。
可这次不一样,她一口气冲上了五丈多高后竟然还没有遇到阻力,显然,大阵的高度与当时存在了太多的偏差。
五丈多高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所以这一次算是白费力气了。
她心中有一种猜测,是不是越到边缘的地方,大阵会越矮呢?那么这个大阵的阵眼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呢?
为了验证她的想法,她便朝着前方走了一段后,再次腾空而起,但结果却还是一样。
现在除了这种漫无目的的实验外,她也别无它法,只能暂时先这样实验者。
又是一天过去了,她就在这空寂的万兽坑中走走跳跳,离远了看,活像谁谁家的小孩正玩『性』正酣呢。
这一天一夜她都没有停歇,她不担心消耗太大,因为此时已经没有了危险。
就在她能够看见万兽坑的边缘的时候,她再次冲天而起,在就要到达极限的时候,突然,她手中的剑像『插』在了一块钢板上一样,令她的右手虎口一阵生疼,由于她是用尽了全力向上冲,但剑一遇到阻力后,就迅速将她弹了回来,重重的砸到了尸骨上,同时她上空的空间也是一阵震颤。
虽然她被砸的吐出几口鲜血,但她那张冷冷的脸上却堆起了一丝笑容,不过笑的是那么的僵硬,或许她早已忘记了笑这个表情。
在天空震颤的时候,她特意注意了一下,令她没想到的是,震颤的路径竟然是一片弧形,如果将将其实质化后观看,将明显的看到这个大阵竟然是一口倒扣下的大锅。
夏侯静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她也知道了阵眼在哪里?
这个大阵的阵眼肯定是在最中心位置,但先不说最中心位置的高度是她所不能及的,就算她能够穿过阵眼,但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境况,也会让他再次跌落进来。
怎么办?怎么办?
夏侯静陷入了沉思当中。
她感到了无助,十年了,如果她的笑儿还活着的话,现在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可是一切都将不可挽回,十年前的那一天,她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杀死了她刚出生的儿子,每当想到这里,她的心中都在泣血,他才刚刚出生啊,连眼都还没睁开,不管她和诸葛铭这段缘分是对是错,也不管有多大的冤仇,孩子都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懂,甚至都不会思维,就此惨遭横祸。
那种血肉相连的亲情刚刚建立,就被人硬生生的割去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别人永远都无法理解,也只有那些怀胎十月的母亲才能够切身体会了。
他恨,恨他的父亲,恨天衍道人,那是刻骨铭心透彻心扉的恨,或许,如果没有恨,她也许早就悲伤而死了。
此时,那种久违的平时被她深埋于心的压抑一股脑全跑出来了,当时于诸葛铭的缠绵,小生命成长的喜悦,后来父亲的绝情,再后来的被追杀,儿子的惨死,十万大山的苦苦寻觅,所有的一切全涌进了脑海,她快要被这些记忆撑爆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陷入了安静之中,显然已经昏死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醒了过来,可是,此时,她已经容貌大变,一头乌黑的头发已然花白,像枯草一样,脸上的皮肤满是褶皱,一副老态龙钟模样,不知道的看见,还以为她是刚从坟墓中爬出来的。
夏侯静自己却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有了破阵之法,既然这阵像锅一样倒扣着,那么只要在大阵的最边缘处下降一点,便可轻松地穿过大阵了,现在最边缘处离地面约两丈多远,只要在向前挖一段距离应该就能挖到大阵的最底部了。
有了破解之法,令他精神一振,爬起来便开始用剑开始挖,但当她伸出双手时,她不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因为她此时看见了一双如同枯木的手,手上满是皱纹,她忙『摸』了『摸』脸,脸上褶皱清晰可感。
“啊…….”一声长啸划破长空,响彻整个十万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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