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平时练功都是避开人们的注意,在深夜或一早晨没有人的时候练,所以,宝儿与香草,从来也没有看到过他们的爹会练武。
今日看到他爹与杏儿哥哥,竟有这么好的武功,站在门口都乐得着拍巴掌。
至于菊花,从那次出发打恶龙时看过一次外,也很少能够看到丈夫练功。
现在,当看到这叔侄二人的合练,与上次自己看到的相比,心里在暗暗吃惊。
她不懂武功,但是,从眼前两人练功的情景来看:
很显然,现在两人的功夫,已非两年前所能比。
两年前,练功时,还可以看到他们俩是怎样伸胳膊、蹬腿的。
而眼下,这两人在院子里,简直就像是两块翻滚在一处的乌云,从这边滚到那边,已经看不到他俩究竟在干什么了。
只觉得他俩是上下缠绕,双杖齐出,指东打西,滚滚向前,所到之处,无物能存。
这场合练,真是打得过瘾,反复演练,打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二人还是不舍得收兵。
与以往一样:仍是七叔领招,杏儿哥配合,把“少林达摩杖”化开了来用。
叔侄俩配合的默契协调,两个人就像一个人似的,一招发动,两人共进。
直到七叔感到气喘吁吁时,他才一招“偃旗息鼓”,二人才一起收了势。
看到这叔侄俩练完了,宝儿与香草一起跑向前去。
宝儿抱住杏儿哥,央求道:“杏儿,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好,你以后得教教我。”
杏儿哥点头作答。
五岁的香草则抱住她爹,口里说道:
“爹爹会练武,草儿也想学。”
七叔笑着抱起她,故意说道:“女孩儿学什么?跟你娘学做衣去。”
“不吗,不吗!草儿就要学练武。”
草儿在她爹的怀里边摇晃着身体,边撒娇的嚷嚷道。
菊花这时走了过来,边把香草从他爹身上接到地上,边对七叔说道:
“没正经的,又惹『惑』孩子。
老七,爹不是说:不让你们再练那霸道的功夫了吗?”
七叔直到此刻,还沉浸在刚才与杏儿哥合练的兴奋之中,听到菊花来问,朝着杏儿哥挤了挤眼睛,对他说道:
“杏儿,你婶说咱俩刚才练了你爷爷不让练的那套武功,你说我们练了吗?”
杏儿哥多聪明呀?
看七叔朝着自己挤眼睛,马上就明白了一切,对七婶说道:
“七婶,没有啊,刚才我与七叔就是一般的练习呀。”
菊花看到他俩的表现哪有不知之理呢?
既然叔侄俩都不承认,干脆就顺水推舟地说道:
“没练就好,只是别让老爷子看到了。
若是让老爷子看到了,那就变得不好了。”
听了菊花的话,七叔知道:三个人都心照不宣,其实心里都明白。
三个人互相看着都相视一笑。
看时间不早了,刚才是翻墙出来的,也没告诉娘。
此刻,杏儿哥怕娘不放心,于是,告别了七叔一家子,回家了。
这一整天都没事情。
杏儿哥就陪在娘和姐姐的身边,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讲给两人听。
当然,杏儿哥现在也越来越懂事了,在讲述中,凡是能引起娘和姐姐担心的地方,他都装作没有事似的淡淡的一笔带过。
可是,尽管这样,三嫂还是对他的一些遭遇感到后怕,一再地嘱咐他:
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以后,你就是娘与你姐的指望!
最后,三嫂还问了天香的一些情况,杏儿哥都如实回答。
同时,杏儿哥还把与天香定下的:
在每月阴历十五见面的事情,也告诉了姐姐和娘。
三嫂想了一下也同意了。
不过,听杏儿哥说,她家离这里足有一百多里地远,特意叮嘱杏儿哥:
去时一定要先告诉娘,路上要特别安全,早去早回,不要让娘和姐姐担心。
快到傍晚的时候,杏儿哥的二大爷来了,通知杏儿哥:
说是明天早晨清风道长要回三清观,爷爷说让杏儿哥去送他师父,今晚要好好休息。
等到二大爷走了以后,三嫂对儿子又是一番叮嘱:
说现在正是大雪封山的时候,走路时,一是自己要注意别摔着;
二是要注意扶着你师父,清风道长是你娘的救命恩人,你可千万要保证他老人家的安全;
三是到了三清观,可以多住几天,帮着你师父整理一下观里的事情。
不过,最晚你也要在腊月二十九之前回来。
已经好几年没在家里过年了,今年在家里过年,要给爷爷和大爷们磕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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