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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章 天命难违 蛇沟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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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那藏仙洞里,各种精怪自是修炼不怠,又过了三十年,杏儿哥除夕如期爽约,又把一名精怪度化成了人形,以后总是如期而至,那藏仙洞中的精怪,再也无人出来害人。

大约又过了一百年左右,由于黑魔带领着山中精灵修炼,积累了功德,他被那南海观世音收去为徒,这都是后来之事了,我们也就不再提了。……

且说这杏儿哥回到三清观中,看到观中的院子里,白雪之中正走着一只灰『色』的鸽子,心里知道:这是小海师哥到家后,放回来报平安的飞鸽,连忙上前,用玉米粒儿唤过来飞鸽,从那飞鸽的腿上解下书信,一看:果然如此。

那信中写道:自从那日离观之后,虽然路遇风雪,但是,自己也只走了两天两夜,腊月二十九已经到家,心里万分感谢师弟赐功。

回家后,已经看过师父,师弟的礼物也已送到,我在正月初五就可动身返回,请师弟一切放心。

看过书信,把那鸽子放进鸽笼中好好饲养着,又过了二日,天香来看丈夫,带来了不少吃的,这样,一直等到正月初八的早上,这小海师哥才回到了三清观。

分别多日,师兄俩不免还要谈论一些分别后的情形,说说清阳道长的近况,以及铁音观那边的事情,小海还带回来了一些菊花岛那边过年的食品,除了让杏儿哥品尝以外,还给杏儿哥带上一些给家人,直到过了中午,这杏儿哥才驾云朝家里走去。

冬去春来,春去夏至,这杏儿哥与天香平静的生活在刘家庄里,忙活家里的农活,照顾四个孩子,除此之外,这杏儿哥还得来往于三清观与黑松林之间,有时,也得驾云去看看蛇盘沟那边的动静,当看到蛇妖们还是在那里按部就班的训导他们的孩子,黑蛇们还是那样肆无忌惮地繁殖着蛇群,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在杏儿哥的心里,却在暗暗着急。

也是该当有事,这可能就叫做天命难违吧:就是在这一年的阴历六月间,连天的大暴雨,一下就是四、五天,山里面河水暴涨,洪水泛滥。

在蛇盘沟那里,黑蛇淋在无情的风雨中,那是瑟瑟发抖,两个蛇妖也没有地方调教他们的三个儿子了,整天躲在山洞里,看着从山崖上淌下来的激流,和在天天暴涨的山谷中的河水。

突然,在一天的夜里,只听到“咔嚓”一声巨响,一个霹雳落到了黑松林那里,等到两个蛇妖和他们的三个儿子,感觉到事情不好,要去抢救时,已经晚了,黑松林里面已经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更要命的是:刚才还是倾盆大雨,此刻,却是滴雨全无。

多年积累在松林中的落叶和枯枝,以及松香、松油等物,此刻,仿佛都被一起点燃,谷中“呼呼”的大风吹来,风助火势,那是越烧越旺,只把树林深处烧得“噼噼啪啪”响个不停,林子里的黑蛇,只有少数跑了出来,其他的,基本都葬身于火海。

真是祸不单行:正当两个蛇妖,在那里心里难过和忧愁之际,又听到,地下面传来了“轰轰隆隆”的几声闷响,只感觉得地在抖动,天在晃动,接着,是那山谷两侧的悬崖上,也发出一声声“轰隆,轰隆”的暴响,再跟着,就看见山石从那悬崖上掉了下来,在谷中猛烈地滚动,发着“嘁里喀嚓”吓人的声响。

凭着两个蛇妖的经验看来,他们知道:这是发生地震了,整个山谷,有可能在顷刻间就会山崩地裂,完全化为乌有,想到这里,两个蛇妖一声呼哨,就把整个住在山谷中还活着的蛇类,一起集合在黑松林后面的山谷平整处。

此刻,也顾不得时而从天上倾下来的大雨,也顾不得抢救压在山石下面那些自己的同类,更不敢再回那山谷的住处,几百条大蛇,就那样默默卷缩在一起,只在那里簌簌发抖,哪还有力挣扎?甘受这来自于天上和地下的双重惩罚。……

总算,这最可怕的一夜过去了!早上天明之后,群蛇回头再看那蛇盘沟中,此刻,山谷中『乱』石满地,断树枯根散落一地,被压在『乱』石和烂泥之中。

悬崖上一片狼藉,山石『裸』『露』,树根盘根错节,那山腰上,山水仍在横溢,时而还会“轰隆”的一下子,再滚下来一、两块巨石,老蛇妖与蛇妖婆子藏身的山洞,现在已经『荡』然无存,那里只留下了一些断壁残石。

天还是阴沉着,两个蛇妖看着自己的子孙,个个垂头丧气,个个满脸的阴云,更有甚者,拖着满是伤口的躯体,只能在那里低声的呻『吟』,和微微地颤抖着,查看自己最心爱的那三个儿子,发现在他们的身躯上,也已经有了道道的伤口。

看着自己经营了上百年的老巢,那是花费了多少精力和心血呀?本想把这里变成黑蛇们的生活乐园,可是,眼看着,顷刻之间,基本化为乌有,子孙死伤大半,此时,在山谷中,竟然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都难以找到,唉——,真是老天要绝我蛇类生长之路了!

见老蛇妖正在这里唉声叹气,那蛇妖婆子对老蛇妖说道:“孩子他爹呀,难道我们就这样呆在这无遮无挡的山谷里?不用别的,等到天晴之后,光是那天上的毒日头,就会把我们全都晒死,更不用说这里没吃没喝的了。”

“是呀,孩子他娘,我们真是没有办法了,苦心经营了好几百年的家,都被毁了,我们还能依靠什么呢?是老天不让我们活了,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唉——!”说到此处,那老蛇妖还是长叹一声,可以看到:他的眼角上,甚至已有泪滴儿溢出来。

“他爹,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只要冷静下来,认真思考一下,也还应当是会找到办法的。”蛇妖婆子又说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呀?这里,眼看着已经无法再住下去了,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这里,可是,在这周围,我还真没发现有适应于我们生活的地方。”

说到这里,这蛇妖的脸上,又出现了许多的为难,接着,自言自语道:“莫不是,那老天真要『逼』着我们去找那什么杏儿哥?真要让我们迁往那千里之外的什么蛇岛?”

他的自言自语声,一下子提醒了蛇妖婆子,那蛇妖婆子立即说道:“他爹呀,我倒觉得这个法子很好,你想呀:这里,现在已经是无法居住了,退一步说话,假若还能住,可是,我们已失去了黑松林的掩护,不久之后,就会有人闯进我们的领地,到那时,我们真的就要遭殃了!

虽然,这里离着蛇岛有一千多里地,也许会更远一些,但是,听那杏儿哥说过的,那里风景很好,有吃有喝的,特别是冬季非常短暂,那对于调教我们的儿子,是非常有利的,也许几年之后,他们就会有一个人身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试试的!

否则,留在此处,也许只有死路一条了,只有我们走了出去,也许还有活口,如果果然如那杏儿哥所说,他又肯帮助我们的话,到蛇岛,有可能,就是我们今后的生存之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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