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名头虽响,却不是什么美名。
整个江湖修练界都戏传,天武派纨绔少年古连云娇生惯养、被古星岚宠溺过甚,不但顽劣跋扈,且生『性』风流,他每一次偷偷跑下山,都不知道要祸害多少黄花姑娘。由于他身有几分修为,所以连许多修练界的美貌少女都着了他的道,但他是天武派掌门的爱孙,江湖女子们被他『淫』污失身,往往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当然,也有人说,那些女子大多是想攀上天武派这颗大树而自己倒贴过去的。
“原来是古少掌门,岂敢岂敢!”掌柜连忙向古连云陪罪。
他宁愿得罪一大桌人,也不敢违悖了古连云的意思得罪天武派,只得走上去对那一桌的客人赔笑相求道:“几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啊,你们看,这三位是天武派的少侠,能否拜托诸位让个座,这顿饭就算本店请了。几位的房钱,也可以打八折……”
“你叫让就让,这世上还有天理没有了?”座中一位红衣女子甩下筷子,霍地站起,叫道,“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天武派再大,也不能这么蛮不讲理吧?天武派久负盛名,今天看来也不外如此,哼,我们清河派也不是好欺负的,要我们‘鸳鸯双剑’让座,没门!”
古连云轻蔑地一笑,当留意看向那红衣少女时,却是眼中一亮,走上几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子道:“呵呵,‘鸳鸯双剑’是吗,好像是很有名哦!但我貌似从来没听说过耶。”
转身问他身边两名同伴:“什么鸳鸯双剑,清河派?余师兄丁师兄,你们有听说过吗?”
姓余的青年笑道:“‘鸳鸯双剑’是个很大众化的名号,江湖上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每个人听了都会觉得很耳熟,但好像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呵呵,这种感觉,可是很奇怪的。”
姓丁的青年笑着接道:“至于清河派嘛,听说是几百年前刚刚兴起的一个小门派,如今也算混出了一点名堂。听那帮派的名字,倒与仙河派有几分类似,不过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真个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哈哈,哈哈。”
这余、丁两名青年,是古连云的同门师兄,乃是古星岚为了约束古连云而特地安排在他身边的。本来这两人较古连云要举止稳重一些,但此时那红衣女子公然诋毁天武派的名声,他们也忍不住要针锋相对了。
江湖中人往往把帮派名号看得比『性』命都重要,此时红衣女子听了古连云三人的奚落,气不打一处来,她欲待发作,却又不敢贸然得罪天武派。其实在此之前,天武派本是她最崇敬的门派之一,只不过刚刚见了油头粉面的古连云,觉得他的作风大大玷污了五大正派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加之古连云的目中无人,才使她一时冲动,发怒骂起天武派来。
清河派虽远远难望五大正派项背,但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壮大,如今亦隐约可以与千行山庄、天织坊、八方阁、百草门、神笔教等二线名门齐名同列,门中弟子自然不免有几分傲气。
当下红衣女子虽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莽撞言行,但既已出头,无法就此收场,于是将桌上宝剑提起,说道:“我们清河派怎么样,要不要试试?都说天武派怎么了不起,我今天倒想见识见识!”
此女子长相十分俊俏,古连云『色』眯眯地看着她,笑道:“呵呵,要打可以,但咱们话得先说好,我让姐姐三招,若是姐姐比武输了,可得陪我玩上三天,怎么样?”
这古连云的风流习『性』,果然是名副其实!
在这种场合之下竟也丝毫不避讳自己的轻佻风流,令在场众人对天武派弟子的作风咋舌不已。
红衣女子自幼在清河派派府里修真练武,平生没出过门,这次是她第一次下山历练,一个矜持少女,哪里与男子对得这种阵仗?
当下听了古连云的戏弄之语,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铮地拔出宝剑,怒道:“你……你……你……要是你输了,又怎么样?”
古连云笑道:“嘻嘻,要我输了,当然是我陪你玩三天啰。”
“你……我杀了你!”
“师妹不可莽撞!”
一名年轻男子将她的宝剑按住,把她拉到了一边,轻声说道:“师妹,‘千秋大赛’在即,我们奉师门之命出来历练修行,如今大功未成,不宜多生事端。天武派不但是‘千秋大赛’的主办方之一,而且高手众多,如果得罪了天武派,只怕到时我们在赛场上会十分不利。”
那年轻男子说话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古连云三人听了个完全。
清河派是修练界的后起之秀,当今名声鹊起,古连云自是早有知闻,他刚才说不知道有清河派,不是过口头上的轻蔑之语。此时听到清河派的人如此忌惮天武派,他心中不免有些飘飘然起来,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他那姓丁的师兄察言观『色』,呵呵一笑,借机平息事端,说道:“古师弟,我们五大正派共灭群魔、如同一家,看在清河派的名字跟仙河派相亲相仿的份上,就不和他们计较了罢?有道是好男不跟女斗,咱们如果和一位杂门小派的小女子打起来,别人得笑咱们天武派欺负弱小了。”
又附在古连云耳边悄声道:“‘千秋大赛’是每一千年才举行一次的武林盛会,清河派近来声势不小,此女子是清河派特别派去参加‘千秋大赛’的人选,想必也不简单……师弟虽然伸一个小手指就可以轻易把她打败,但你一向怜香惜玉,又何必让她当众难堪呢?”
笑了一笑,声音压得更低:“师弟,正事要紧,那种花仙子吃了你的‘定贞白蔻’,只怕现在已经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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