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叶伤寒更加肯定这些衣着各异的蒙面人来自白果村,是白果村的村民,根本没有多少打架的经验。
那名黄毛虽然一副凶神恶煞、浑身上下满是肌肉块的高人架势,可才高高举起手中的铁棍扑出去就不小心被地上的玻璃碎片扎到脚,整个人恶狠狠地砸在地上。
“好大的乌龙!”
叶伤寒刻意朝着身后那辆始终亮着大灯的轿车揶揄一笑,然后顺势夺过一根铁棍冲入人群。
他就仿佛在玩打地鼠游戏,手起棍落,只转眼间已经将十几个蒙面人打得抱头倒地,哭爹喊娘。
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感觉到身旁不时有人影晃动,早已吓得抱膝蹲坐在地的杜鹃一个劲地埋头大叫,那叫声竟是比满地躺着的爷们发出的还要刺耳。
叶伤寒哭笑不得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时她依旧抱着头一个劲地用力挣扎,口中连呼:“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杜鹃,你冷静点,是我,坏人都已经被我打到了。”
叶伤寒顺势将情绪失控的杜鹃抱入怀里,然后连连安慰。
终于,杜鹃冷静下来,她就好像把头埋入沙子里的鸵鸟那般战战兢兢地试探着将脑袋伸出来四下打量。
当看到满地都是躺着的蒙面人时,杜鹃喜极而泣,再度扑入叶伤寒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叶伤寒,你这个杂种??”
轿车之上,白惊宇将车头灯照射的一幕看在眼里,顿时怒不可遏,猛一下挥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哒??”
他这一拳刚好砸在了车喇叭上,顿时之间,刺耳的车喇叭声响起来。
搂抱在一起的杜鹃吓了一跳,脸红红的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叶伤寒。
叶伤寒一个不防备,好险没有一屁股摔地上去。
副驾驶座位上,早被叶伤寒一打十几的阵仗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僵硬的白大山注意到叶伤寒朝着轿车这边看来,他更是心惊肉跳。
下意识地扯了扯身旁白惊宇的胳膊,他支支吾吾地说:“惊宇,那小子太可怕了,根本就不是人,咱们??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后座之上的白惊雷早已凑到了车头,脑子里犹自回荡着叶伤寒抡棍打趴十几个人的一幕幕,同样吓得不行的他赶紧接口说:“大哥,咱们撤吧,那小子太疯狂了,要是他冲上来的话,咱仨加起来也干不过他??”
“哼!”
因为愤怒,白惊宇的脸色同样惨白无血。
满脸狰狞的他不甘地冷哼一声,然后抬脚踩在了油门之上。
随着他缓缓踩下油门的动作,轿车引擎发出的轰隆声越来越刺耳,车尾的排气管发出滚滚浓烟,地上更是飞沙走石。
如果不是白惊宇始终紧紧地踩着刹车,蓄势待发的轿车早已如猛虎、如闪电那般撞向二十步开外的叶伤寒和杜鹃。
察觉到不对,白大山脸色巨变,口中惊呼:“惊宇,你??你这是要干嘛?快??快住手!”
白惊雷虽然绰号野狗,是白果村乃至十里八村都出了名的狠人,可这时候也吓得赶紧抓住白惊宇的手,忙不迭说:“大哥,你??你该不会是想撞死叶伤寒吧?不行的,人多眼杂,指不定明儿一早就被告了,你的装修公司发展得那么好,前途不可限量,何必为了一个种菜的乡巴佬而自毁前程??”
“都他妈给老子让开!”
白惊宇怒不可遏,一边猛轰油门一边咬牙切齿地吼道:“那个混蛋太他妈不是人了,和老子抢女人就算了,竟然还敢当着老子的面秀恩爱!老子今天非得撞死他不可!”
说话间,正在气头上的白惊宇竟是直接甩开了白大山和白惊雷的手,顿时之间,才买来没几天的崭新轿车立刻如离弦之箭那般朝着叶伤寒的方向怒冲而去。
叶伤寒早已看出不对,所以暗暗有了准备,此时见大灯闪烁的轿车呼啸而来,脸色陡变的同时赶紧拉起杜鹃的手往路边闪避。
杜鹃只感觉到耳边传来一阵劲风,紧接着眼前一花,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路边,而叶伤寒则严阵以待地护在她的身旁。
轿车呼啸而过,碾过满地的碎玻璃,爆胎声不绝于耳。
吓得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蒙面人赶紧连滚带爬地往路边躲。
紧接着,因为四轮爆胎而失去方向的轿车如发疯了一般朝着路边的悬崖疾驰而去。
车上的白家三个人同时吓得叫出声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