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大陆通往兽界，芡岭所在的那个入口，专门对师尊设了禁制。在师尊化为的残魂分身实力不足之前，破不了禁制。进不去，也出不来。只能寻其他的出入口。”

炎罗竟是只挑了念心后头的问题。对她问起飞情，他直接无视了。而且态度显然的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师尊若是想通过我开启兽界的入口，也可以直接跟我说。你教我方法，我当时一样会听话。为何要等那么久？”念心对他不回答的问题也不执着。只心底却默默的琢磨起飞情来。她当时被煞气那般侵蚀，竟还活得好好的，这明显不是正常的事情。

“还有，师尊自己夺了那个墨枕，难道不可以靠自己破开兽界入口？”

“徒儿以为，师尊当时知道应该怎么破出兽界入口来么？”

“……”这反问，完全让念心脑子转不过弯来，“师尊不知如何破出兽界入口，为何知道我有一天可以破得开？你方才不是说，你选我为徒，也乐意慢慢等的原因之一，便是因为我可以带你去兽界么？难不成师尊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晓我迟早有一天可以将光明大陆跟兽界的通道彻底打开？而且，世界上，只有我破得开？不然，师尊何必非要明确这个目标，一定是我？”

“徒儿这个问题应该去问别的人。”炎罗神情坦然：“师尊不知。不过是师尊上头亦有明人指路罢了。谋算乃是我。只这条路，这个你，这个让我耐心等，却是旁人对我的指示。”

“谁？”

“行了。去吧，契了肖玉过来，为师便放了阿染。”炎罗已是不愿意再回答任何问题了：“方才我的回答。便当是念着几分师徒情了。徒儿日后莫再以这个理由来胁迫为师。还有，徒儿可得记着师尊的话，这世上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尤其是——我！

便是我方才跟你说了这么多，哪句是真，哪句是坑，你又能分得清楚么？为师便是再多说一些。你难道便不会怀疑，为师的用意，其实是想通过这些‘答案’，再引你去做一些我能够预判到你听到答案后必会去做的事么？”

“师尊高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如此一说，方才你说的所有，我都不知是真是假了。”念心眸子忽而一扬，竟是忽然地笑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