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家拳易筋洗髓,换血通脉,重养生,强体质,固本培元,但精进如水,领悟艰难,还要讲究机缘,不但学起来难精,而且入门更难。
王越现在走的却是把这两种拳法的练法和打法熔于一炉的路子,以外家强体魄,以内家壮本源,既能实战,也可养生。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不过,像他这样直接一上手就坚固东西方的格斗和武术的做法,历代以来却很少有人会这么做。西方的格斗在形式上虽然类似于唐国武术中的外家拳,但究其本质却到底还是有所不同的。王越虽然有剑器青莲这种神物傍身,自发整理归纳属于他的武技功夫,可想要在短时间内在这条路上有所成就,却还需要大量的实战经验来进行弥补。
就好像是现在一样,劳伦斯,阿蒙德和戴步齐这三个教会出身的守护骑士,轮流对他发起进攻,不是围殴胜似围殴,在巨大的压力下,一瞬间里,王越似乎就在这一刻触摸到了一种十分玄妙的意境。
虽然说不出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沉浸其中,却的确让他有了几分茅塞顿开般得感觉。平日里许多在练功中的疑问,似乎在这一刹那全都无师自通了。
下一刻,轰隆一声,又是一声惊天巨响,阿蒙德势如山岳般的压下来,脚下这一次却是连一步都没有向后退出的意思,但他膨胀起来的身躯后背,一条脊椎骨却是发出了一阵如同大厦将倾般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随即,他红润的脸色迅速的变得一片蜡黄,人虽站着不动,但从他的眼睛,耳朵,鼻子和嘴巴里,却开始有一道道宛如红色蚯蚓般得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近在咫尺之下,王越甚至能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儿!
愤怒的力量到底还是属于外物,再强大的力量如果不是自己的,那时间一到,付出的代价也就越惨烈。阿蒙德本以为自己拼尽全力,逼着王越不得不和他硬拼几记,就能趁机让对手的伤势越来越厉害,却不想王越虽然看似和他拼了一记又一记,实际上却是借力打力,以苏门拳法中的内家手法,崩转挤靠,把他的力量在接触的一瞬间就化解了大半,然后再借着身形后退的机会,双脚倒踩而出,便自然而然把剩下的一半力量又消弭在了无形之中。
阿蒙德的攻击,力量越大,对他而言,这时候也不过就是向后退出的距离远近不同而已。
外家的打法,如钢似铁,硬朗霸道,内家的打法则如同活水,一沾即走,如非必要绝不硬拼。打个比喻,这就好像是一条大河,看似风平浪静,但你砸再大的石头进去,也不过是激起一团水花而已,过后不久一切自然还是恢复平静。
和内家高手交手,最可怕的就是这种,除非你的体力真的可以达到无视任何阻碍的地步,否则一旦被带入对手的节奏里,那肯定就会被一点一点耗干体力,死的不明不白的。
“阿蒙德,让我来,你休息一下。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吧!”
就在王越一眼看到阿蒙德气息由强转弱,气势一泻千里的时候,突然一条人影一下就闪到了阿蒙德面前,把手一伸就要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王越目光一闪,就看到阿蒙德身后的那个教会骑士戴步齐,已经一纵身就跃了过来。当下一瞬间就明白,这个戴步齐的打算究竟是什么!
之前他们两个同时出手,一个刚猛,一个轻灵,配合的相当默契,但转回头就变成了阿蒙德一个人顶在前面,他在后面“观战”的局面,说白了还不是想要以逸待劳,捡他这个便宜!
阿蒙德这个人因为性格暴烈,所以修习的是教会骑士技中号称力量第一的泰坦之怒,相比之下平常素来不喜多言的这个戴步齐,则城府极深,练的最好的也是注重身法步伐变化之类的功夫。是以,如今一见阿蒙德情形不对,他立刻出手相救,只要能挡住王越一会儿,以阿蒙德的体力,缓过这口气来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到时候,尽管前策失灵,没能达到让王越伤上加伤的目的,可一旦两人重新结成联手之势,王越再想要在正面击溃他们,就也不太可能了。
所以,王越一见他身形一动,立刻也是毫不犹豫突然出手。
他脚踏地面,轰然一震,身形直冲好像出林的猛虎,借助身体的前冲之势,一记虎扑就要把猎物撕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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