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生气啊,当心身体,”春儿在一边劝着,也是眉头深皱。
这姑娘自从知道云舒还活着后,整个人都变了,要不是现在还住在罗家,她都该抓狂了。
就像现在这样,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要是被吕公子看到了,肯定又得出乱子。
庄苏沫死死的捏着锦帕,拼命的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才渐渐的平复自己怒气,“春儿,我不能让云舒回去的,只要她还活着,她就有可能回京城,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奴婢知道,奴婢都懂,”没人比自己更明白姑娘对云舒的恨意跟厌恶,两个人被对比的时候,输的总是姑娘,换成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不行,我得让父亲从京城派人来,罗家父子并不是真心帮我的,找个人而已,有那么难吗?他们肯定是在敷衍我的,我要父亲派人来,肯定能把云舒找出来的,”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云舒找出来,她绝对不要这个女人活着,活在这个世上。
春儿看着她抓狂痛苦的样子,不敢狠劝,而是斟酌着劝道:“姑娘,如今我们住在罗家,要是让老爷派人来这里,难免有些不好,会让罗家人不高兴的!”
庄苏沫还没张狂到觉得罗家父子会听她的地步,罗家在京城比庄家来的深厚,这罗青云是运气不好,才来到岭南当县令的,换成别人,早就走了,可偏偏这里出不了政绩,他一留就那么多年——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罗家人,轮不到她践踏放肆。
这个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等父亲的人来了,就住到外面去,罗家人不会说什么的,”她一定要拔除心中这根刺,不然的话,她会寝食难安的。
就算没有饶明旭了,她也不许云舒活着。
春儿皱皱眉头,“姑娘,你与吕公子并未成亲,这若是搬出去住,难免不妥啊,”就是怕孤男寡女的住一起不方便,所以才会让他们入住到罗家的,这要是姑娘擅自做主,违背了长辈的安排,到时候出什么事,担不起的就是自己这个没分量的丫鬟了。
自己提出的都被春儿给否定了,让庄苏沫的眼里充满了不满,“到时候再说吧,”她不能因为云舒而毁掉自己。
吕家是太后的娘家,最注重的就是门风了,要不是自己入了太后的眼,还不一定能跟吕皓锡定亲呢,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出事的。
因为庄苏沫着力要找出云舒,被罗青云押着帮忙的罗清是心里一阵烦躁,可他用尽了人脉也没挖出那个庄苏沫嘴里念念不忘的好友,心里忍不住想着她是不是故意在找麻烦,这岭南多大,家里请的起丫鬟的又有多少,他找遍了所有人,就是没有一点线索,还被人责怪不努力,他的心,熬的跟油煎似的,格外难受。
“吕公子,这该找的人都找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那姑娘隐姓埋名了?”要是他们没玩自己,唯有这个解释说的通。
吕皓锡对能不能找到云舒到没有那么执着,毕竟是个女人,又是个在外好几年的女人,就算丞相府认回去了,又有谁敢娶呢?这不清不白的,娶了都抬不起头来,云舒已经今非昔比了,所以他不在乎能不能找到。可庄苏沫对云舒就像心里有魔障似的,非要找出来,弄的他也是很无奈。
隐姓埋名?想到这个结果,吕皓锡的眉头深皱着,想不出云舒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她离开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带走小皇子呢?
庄苏沫说,她跟着的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大约十来岁,并不是男孩,可见她并没有带着小皇子——那失踪的小皇子会在什么地方?
“或许是的,”云舒是因为一路逃亡到这里,才没有脸面回丞相府,就隐姓埋名的躲在这里过日子吗?
以云舒的性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
罗清一听到真的有这样的可能后,立刻傻眼了,这让他怎么找呢?
岭南城看着简单,但其实复杂,因为过往海域的商船多,来来往往的人很复杂,这万一庄苏沫看到的是那户来这里游玩的,那不是让他大海捞针吗?
“能画个图像贴出去吗?要是人家知道庄姑娘如此惦记着,肯定会感动的自己出来的,”这个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免得他累死还没好结果。
庄苏沫能惦记云舒吗?她是巴不得云舒死呢。吕皓锡是有话不能说,因为真的画出了画像,要是被云家或者欧阳家的人知道了,这云舒没有死的消息,不就暴露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