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心头也开始发毛了,因为印像中向来是严肃威严的张所,此刻太反常了,他们在基层摸爬打滚多年,早就炼就了察颜观色的本事,见张所这副模样,心头自动脑补出,这年轻人应该有着强大的背景,或许是某个大人物的后代,所以张所才会如此惊恐,责令他们放人吧。
警察从善如流地道:“是是,我们听张所的,赶紧放人,赶紧放人。”他对身后的警察一通吩咐,然后又一脸为难地看着张所,“可是,这人确实纵狗咬伤多名商户,另外,还拒不支付商户的钱,如今都还欠着钱呢。我们若是把他们给放了,商户那儿闹起来,咱们该如何应付?”
张所厉声道:“定是商户又四处宰客,这才惹恼了这位……这位先生。我虽然才调到这儿,但本地景区商贩的宰客行为我还不清楚吗?我命令你,立即放人。商户那边我自去解释。”
“哦哦,这,这个……”警察反应有些迟顿,不明白大冷天的,张所脸色居然冒出了冷汗。
“赶紧放人,并向这位先生道歉。”张所再一次厉声命令。
这时候,已经带着家伙赶来的商户已团团把凌阳等人围住,一个个群起激昂。
“干什么要放人?凭什么放人?他纵狗咬伤了我们,如今都送进医院抢救去了,不许放人,谁要是放人,人就找谁算账。”一名商贩抡着结实的木竹,恶狠狠地说。
一群人又闹了起来,七嘴八舌地指责着,大有警察要是不把凌阳扣起来,他们连派出所都要砸的架式。
警察一脸为难地看着张所。
张所却冷笑一声,面对如此之多的群起激兄的商户,二话不说,掏出手抢,对着天空碰碰开了两枪。
所括警察在内,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后退几步。
“张所,您这是干什么?怎能随便开枪呢?”一名警察又惊又怕地说。
警察虽有配枪权利,但管理也相当严格,什么情况下掏枪,什么情况下鸣枪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并不是说鸣枪就能鸣枪的。
张所厉声说:“一群蠢货,赶紧放人,一会儿我再与你们解释。”见一群不肯罢休的商户又要蠢蠢欲动,张所身先士卒,箭前步上前,一拧一扭,就把那名为首的商户扣在手里,并厉声道:“派出所里聚众兹事,围堵国家机关,以聚众闹事罪名抓起来。”并手脚利落地拿出手铐把那名商户铐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傻眼了,领头人都被抓起来了,他们还闹什么闹呀?就算想闹,心头也怵呀。
“张,张所,这是闹哪出呀?”警察脸色有些难看了,但他也不是官场小白丁,见张所时不时瞟向凌阳,多少也明白,张所今天的一切反常行为,都是与这年轻人有关。心头暗付,这年轻人应该大有来头,否则从他处空降来又有厉害后台的张处不至于如此惊惶失措。
这么一想,警察也就从善如流地对一群商户厉喝道:“国家机关,岂容你们闹事?全都放下武器,立即离开派出所,否则以聚众闹事罪名抓捕拘留。”
“汪警官,你什么意思?”商户们不干了,纷纷瞪着汪警官。
汪警官叫汪铭文,也并不是什么警官,也就是普通警员而已,因为资历最长,加上在派出所干了多年,所以本地商户都叫一声警官。
面对众多愤怒的商户,汪铭文心头也有些心虚,毕竟拿钱不办事的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只是,此刻情况特殊,所以出由不得汪铭文思考,一边厉声喝斥商户,一边与他们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