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蒗看着面色平静地边蓅,静静地问,“我去哄哄她?”
“不必。”边蓅坐下,继续盯着电脑,“你跟紧梁家的消息,特别是资金流动。”
“其实,边雪的话说得也有道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小姐现在让咱们监控边宅梁宅的动向,最简单地就是在梁宅装上窃听和监控设备,年叔就算发现了,也不见得会拆掉。”边蒗觉得,梁年虽然出了边宅,但是他的为人,还是值得相信的。
“不可以。”边蓅回答得斩钉截铁,“除了公共场所,绝对不可以装监控设备,这是规矩!”
边蒗厌恶地握紧拳头,“规矩,是给人用的,梁宅那帮吸血食肉的畜生,不配!”
边蓅平静地看着边蒗。
边蒗举起双手,“好,好,我知道,我明白,我这就去做。”
“还有一件事,小姐吩咐了,催促律师,尽快让梁奇原赔钱,她等钱用。”边蓅又吩咐一句,眼睛又转回屏幕上。
边蒗走后,边蓅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只是那爬了皱纹的眼角,满满滑下两滴浑浊的液体,无声无息地落在漆黑的管家服上。
不管头一天多累,第二天醒来,吃得饱饱地舒语默,又恢复成那个精神饱满的小斗士,“我爸爸昨晚又没回来?”
今日值班的边云立刻回答,“是的。”
舒语默皱皱眉,提前四十分钟离开边宅,开车直奔若语研究所,在楼下遇到来上班的若语研究所的研究骨干白冰洁。
白冰洁看着一身军装的舒语默,满是赞叹,“英姿飒爽,语默,你看起来好神气。”
舒语默顽皮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白姨好,我想上去看见我爸爸,请您放行。”
白冰洁噗嗤一声笑了,“舒老师没告诉你?他今早要赶飞机去开一个研讨会?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登机了。”
舒语默呆呆地摇头,“没有,这次要去几天?”
“我也不知道,等他落地了,你可以打电话自己问。”白冰洁笑着说,“你们父女两个,一个比一个忙,就算你回国了,还是难有碰面的时候,这样可不行。”
舒语默也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当得太不称职了,她拉拉耳朵,“恩,白姨批评得对,我一定改正,忙完这一段时间,就多来陪着爸爸,看他做实验。”
白冰洁看着开车远去的舒语默,叹口气,等忙完这段时间就怎样,这句话,听他们父女,说了十年了,可却从来没见他们忙完过。
时间,却不等人了。
白冰洁拿出手机,拨通舒爸爸的电话,“舒老师,语默刚才来找你,我说你刚上飞机去开研讨会了,归期不定。”
正准备出门上班的舒爸爸放下公文包,真诚地说,“多谢。”
白冰洁苦笑,“你我之间,客气什么。头又难受了吧?实在不行,去医院住几天院吧。就当,你真的在其他地方开会,歇息几天,好不好?”
舒爸爸慢慢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墙上女儿和妻子的合影,“好,我后天回来,研究所这几天就要多辛苦你了。”
白冰洁抬头看着研究所的招牌和其上碧蓝的天空,紧咬牙关,“我就不信,你不开眼!”
“你说什么?多少钱?”梁宅内,梁奇原不可置信地瞪着管家梁年。
梁年平静地举起法院的传票,“五百万,明日开庭。”
梁奇原猛地跳起来,一把夺过传票撕得粉碎,“我连她的汗毛都没碰到,她的奴才还踢死了我两条狗,我还没找她赔钱你,她居然告到法院,让我陪五百万?疯了,她这是穷疯了!我就不信,这年头没天理了不成,她一个穷鬼还能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