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公司的员工,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梁定天的员工,无论男女清一色的深蓝色西装,板正僵化;舒语默的员工身上的工作服,无论款式还是色系,都是多样化的,一身身出自大设计师边霓之手的工作装,舒适又富有活力,给人蓬勃向上的感觉,十分符合舒适大厦的名头。这样的对比,实在让人感慨。
一楼的安保人员见到董事长下来,一个个笑得像花一样。舒语默笑得自信又亲和,很赶巧,她身后的另一部电梯门打开,太上皇梁定天带着孙子梁奇原和老管家梁年颇有威严地出来了。梁氏今天上午发生内讧,下午因为年底分红,高层又闹得极不愉快,这两件事整个大厦的人都知道,现在看到他们爷孙的高姿态,只让人觉得他们是打肿脸充胖子!
不过就算是充,梁定天也是充的最有派头的一个。他迈着方步,不紧不慢地追上舒语默,眼神威严地问,“秋枫说,你让她搬出边宅?”
舒语默眼皮一抬,“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探讨这个问题?”
梁定天哼了一声,周围放慢脚步看热闹的人立刻加快步伐跑了,“你既然知道要面子,那就别动这个念头。簪花楼是你外婆留给秋枫的,你无权让她搬离。”
舒语默满不在乎地笑了,“回去告诉梁秋枫,现在已经超出我给她的最后日期,今晚八点,簪花楼清楼换锁!她还想要的东西,从大门外的垃圾桶里去捡!”
梁定天脸色极其难看,“舒语默!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大舅舅已经被你折腾进监狱,大舅妈进了医院,你难道要把秋枫也逼疯吗!”
“她怎么样,跟我有关系?”舒语默上车,扬长而去。
梁定天的心脏又开始疼了,梁年上前扶住着他的胳膊,上了车。
梁奇原不理解地问,“爷爷,为什么一定要让大姐住在边宅?舒语默跟咱们已经水火不容了,她住在那里还有什么用?”
梁定天也不解释,只吩咐梁年,“你去跟舒语默或边蓅商量,秋枫可以搬出来,但是簪花楼要空着,不能住人。”
梁奇原瞪大眼睛,越听越迷糊了。梁年没有正面回答,“老爷放心,簪花楼意义非常,大小姐搬出来之后,那边也不会有人够资格搬进去。”
还真是这么回事,梁定天闭上眼不再说话,梁奇原皱起眉头,留了个心眼。
十五分钟后,大厦的员工人流变少,何清韵才走出来,急匆匆地奔向地铁口。靠在站牌柱子上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一辆看起来人不算很多的地铁,何清韵鼓起勇气走进去,迅速抢占另一侧车门边,靠角落站稳,这个位置可以确保她背后没人,很安全。
再一次成功!何清韵低着头笑了。没有注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另一节车厢慢慢走过来,站在她身前不远的地方,用身体和胳膊,帮她隔出一片独立的空间,直到她下车。
另一边,回打开门的舒语默,就听到屋内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