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莫宇抽抽鼻子,“过两天就走,奶奶说你不是我爸的儿子,她凭什么还要让单家吓得不敢回家,她要回去过年。”
罗燿一想就知道田老太太想干什么,眉头微微皱起,就听田莫宇接着说,“我爸不会让奶奶回去给你们添乱的,罗燿,就算你不认,我爸也是你爸,他.心里很惦记你,比起我来,他肯定更喜欢你。”
说完,田莫宇拿起酸奶,摇摇晃晃地走了。
舒语默不放心地追了出去,吩咐饭店的服务人员帮他叫了代驾,送他回家。舒语默转过头,对罗燿说,“田莫宇也挺好的,你再有个这样的弟弟也挺好。”
罗燿带着她去停车场,“我是可以有个这样的弟弟,但你不要太关心他,省的他不死心缠着你。”
舒语默点头,“我知道。”
罗燿喝多了,自然是舒语默开车。罗燿今晚喝的也不少,看着他这么清醒,舒语默很奇怪,“你不觉得晕,也不觉得难受?”
罗燿转头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容比平时多了一些魅惑,看的舒语默的心砰砰直跳,“如果你再陪我喝一点,或许我会醉倒。”
舒语默才不上当,“我才不要,跟你喝下去,我一定比田莫宇更惨。”
罗燿倾身过去亲了亲她的小脸,“你喝醉了,我只会疼你,要不要喝?”
舒语默才不上当,抬手把他推回去,“别闹,我要开车。”
罗燿靠在座位上,轻轻地笑,回到边宅里,罗燿拉住舒语默,“时间还不晚,我们走一走?”
舒语默点头,小手被他我在大手里,被他带着走出边宅。
罗燿拉着她,慢慢走到梁家大门不远的地方,停在路灯柱下,舒语默也认出了这里。7月8日,梁定天大寿,那天晚上她在这里打走两个想抢她的东西的人,代价是脚踝的伤加重,打石膏一个多月,就是这家伙带她去打石膏的。
往前,路过梁家的大门,又走了四根点灯柱,罗燿又停住了。
舒语默低头看着黑漆漆的柏油路面,她的妈妈,就死在这里,十年了,这个地方多少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妈妈的血,染红整个梦。
罗燿在一旁静静陪着。许久舒语默才抬起头,面带微笑,“我妈妈,十年前,不对,十一年前,就是在这里出了车祸。”
罗燿点头,他知道,他跟着她来过这里,只是她喝醉了,不记得。这个地方,是她的一个心结。
舒语默又低下头,看着路面发呆,“我妈妈死之前跟我说,让我照顾好我爸爸,快乐地长大。”可是没有了妈妈,她和爸爸不知道该怎么快乐,只好忙起来,很忙很忙,妈妈她不知道失望没有。
“也许是执念,我总觉得,妈妈的血洒在这里,她的人就在这里,停在这里......”舒语默看着路面,喃喃地说,“我好想她。”
原来是这么回事。罗燿搂住舒语默,“你帮阿姨报了仇,她如果在天有灵,也该安心了。阿姨在世时,有没有想过死后想葬在哪里?”
舒语默点头,“有,妈妈很早以前说,以后要化成灰,融入山川河流。”
罗燿点头,“好。”
舒语默抬头看着他,“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