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客户有时差,这会儿人家正白天,我只好忍着困和他们说鸟语。”
“那这会儿怎么有空理我?”
“他去拉大便了。”
“……”我被雷到,“这个年过得好吗?”
“JUSTSOSO。”何芬芳说,“你们玩得开心吗?要好玩,下回我也去。”
“蜜月的时候?”
“不必一定要蜜月啊,想去就去。”
“羡慕啊……”
“去死,”何芬芳不客气地扔过来一个喷火的神情,“你现在嫁个好男人,有钱又有闲,想去美国还不是咻得一下就飞过去了,羡慕什么?简直来打击人啊。”
“……”我囧,“哪有你说的那么美好。反正每一个美满的背后,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哇噻,说得这么深奥,你们也秘密了?”
“少八婆。对了,你前次说的那个啥经理怎么样?有联络吗?”
“有哦,这几天都有出去约会。”
“哇。那看来很有戏啊?”
“是啊是啊,”何芬芳发了个大笑脸过来,“而且这次,我一改往日豪放,矜持地做起了淑女。”
“不错不错。什么时候拉出来溜溜。”
“姐姐,他又不是狗。”何芬芳很愉悦模样,“咳,客户拉完回来了,我继续去聊业务。”
“好的,早点歇啊。”
何芬芳的头像暗了下去。我进百阅看书,一边观察着时间,直到困得眼睛都耷拉下来,关舰还是没回来。想到他说的我不必等他,也知道一时半会儿的他肯定不回来,便关了灯睡觉。
睡得正愉快,手机蓦然响起,把我给吓了一跳。被惊醒,心跳得十分快,我连来电显示也没看就接了起来。打从爸爸那次生病住院后,我对半夜被电话吵醒都心有余悸。那边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你是关舰的家属吗?”
“是。”心顿时提了起来,一种恐惧莫名压上了心头。“请问有什么事吗?”
“嗯,他出了交通事故,请速来协和医院。”
我顿时呆在了原地,紧张地几乎说不出话。在感觉到对方要挂断电话时,我连忙问道:“他有没有事?”
“有没事过来就知道了。”
血液瞬间冻结。我只觉得连脸上都起了疙瘩,冰冷地穿遍了全身。忙不迟迭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往身上披衣服,然后慌忙地拿了钥匙去车库。因为紧张害怕的关系,竟然熄了几次火才把车子启动起来。我深吸了几口气,又很害怕这样的状态在路上会出事。
但是这个时间,公元道这里是很难拦到出租车的。咬了咬牙,我顾不上许多,把车子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