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关舰不在身边。我揉揉眼,撑开沉重的眼皮。啊,怎么还总是睡不够啊?
翻身起来,闻到香喷喷的味道。想必妈妈在给我做好吃的早餐呢。真不想起床,真想一直睡下去。
可是俺们受剥削的阶级,岂能想不去干活就不去?只得磨磨蹭蹭起床,穿好衣服刷牙洗脸下楼,都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关舰坐在餐厅边吃饭,看到我下来说:“醒了。来吃早饭。”
香浓的五谷豆浆,还有妈妈煎的香葱肉末饼。我却没什么胃口,撕了一点在嘴里嚼:“你今天要上班吗?”
“要。”关舰郁闷。
“不用倒时差吗?”
“和墨尔本只有两三个小时的时差,需要‘倒’?”
“那就倒温差。”
关舰呵呵笑,手伸过来,掌中放着一个什么东西,边缘有些锐利,刮痛我的掌心。搞这么神秘干吗?
我低头正要看,妈妈过来了,我连忙收到口袋里,看着妈妈:“爸爸呢?”
“他和关舰打了招呼先回那边家里去了。”
“你今天也要回去吗?”
“是呀,该回去了。你们两个过小日子,我凑什么热闹?”
关舰忙道:“妈别这么说。你在这里我们两个都享受到了,不过就是怕你辛苦。”
“不辛苦。”妈妈解下围裙,笑着说:“那边家里空着也不是办法,等到静静有身孕了,我们再搬过来照料她的饮食起居吧。”
我没有异议。想女婿的家里终究是“外人家”,所以爸妈住这里多少有些不自在,既然这样,他们回到自己家去也罢。饭罢上洗手间,从口袋里翻出关舰给我的东西。
居然是试纸。
他一个大男人去药店买这个?
想到那画面我就想笑。虽然例假时有不准,但这次似乎超过的时间有点小久,这几天工作忙,根本就忘了这回事。
哎,副经理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哟!
一分钟后,我看到有隐约的第二条线。心里一阵澎湃,啊啊,传说中的“中队长”吗?
我有了?
可这颜色怎么这么淡啊,是我眼花了吗?我拿出手机给关舰打电话。他就站在门口,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你真夸张,在一个家里啊,还需要打电话吗?有状况?”
我把试纸递给他看。“有两条线吗?”
关舰看了半晌,“好像有……一条很浅。”
“试纸坏了吧。”
“怎么可能?这是药店里最贵的。”
“……”我耸耸肩,“那明天再测。”
“不行,去医院验血。”关舰认真地说,“现在开始,一级戒备。”
和妈妈告别之后,关舰拉着我去了医院,找到方子豪妹妹的同事,让人给我们行个方便,先抽血。
因为血管细,被扎了几针才抽出血来。我捂着手臂狠狠瞪关舰:“痛死我了,都你害的。”
关舰干笑:“查一下安心一点嘛。报告一个小时后拿,我叫助理送给我。现在先送你去公司吧。”
“只要一个小时就可以拿了吗?我一直以为要隔天拿的啊。”
“有熟人不是方便么?”关舰笑得很得意。
他送我到公司楼下,还很西式化地亲吻了脸颊才分开。我说:“等下拿到报告单给我打电话——不过……这种单子让助理去拿,真的不要紧吗?”
“你就放心好了。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吧?”关舰说,“如果确定怀孕了,你得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