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璟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这一摸,那股火辣辣的灼烧感又来了!
靠,那女人是练了九阴白骨爪吧?指甲这么锋利!
“我真的得去处理一下了!”他对江槿西道,“虽然不靠脸吃饭,但以后还得娶媳妇儿的!要是破了相没人要怎么办?”
江槿西被他给逗笑了,刚刚的坏心情一扫而空:“那我先带着妈还有汤圆他们回去了,你有空的话,到家里来,我最近新学了两道菜。”
南璟挑眉:“你要让我和二哥一样,昧着良心把一盘子烧糊了的鱼都给吃了然后还说烧得好吃?”
江槿西愣了下,先是脸一红,随即却忍不住埋怨起了顾湛:“他真是的!怎么什么话都和你们说啊?还有啊,你这么耿直,以后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南璟撇撇嘴:“我不急,茗江光棍那么多,我才二十出头,还可以好好享受单身的时光。”
医院大堂里后来发生的事情赵芝华陆陆续续地听说了一点,坐车回家的时候她还在和江槿西说:“真没想到贺家看着那么荣耀的一大家子,里头竟然那么乱七八糟的,看来人口简单也有人口简单的好处。对了,以后你尽量别跟她们接触,贺家那俩儿媳妇,一个比一个没下限,真是简直了!”
江槿西也是这么想的,看着怀里抱着个魔方转来转去的汤圆,她摸了摸他脑袋上软软的头发——
还是小孩子好,哭就是哭,笑就是笑,绝不会给你一张假脸笑里藏刀的。
贺家公馆。
从出医院到上车再到下车回家,贺祥揪着黎晚头发的手就没松开过。
彼时,在佣人惶恐不解的目光下一路将人拖进了客厅,他将黎晚重重地往沙发上一摔,气得心口不停地起伏:“你现在就打电话,把宁宁喊回来!”
黎晚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眼冒金星,一时间也顾不得自己还是披头散发的模样,她扶着额头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反而是平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抬头看着他道:“不错,宁宁确实不是你的儿子!”
“你——!”贺祥气得暴走,上前来又想要打人,黎晚仰着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打吧!就算到了老爷子跟前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你自己这些年做了多少混账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贺祥觉得可笑至极:“我和你能一样吗?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男人女人?
在黎晚看来,压根就没有区别。
她本来对贺祥就没有感情,为什么要为他守着?
眼睛往下瞥了眼,扬起嘴角讽笑道:“你真以为,就你这副已经玩坏了的身体还能让我生出儿子来?”
贺祥抬起手,拳头都已经挥了起来,黎晚却道:“你以为我还是当时嫁给你的时候那个连娘家都没有的女人?你今天敢打我,就要掂量掂量后果!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黎老爷子当初是入赘不错,但对她母亲才是真爱,现在黎老夫人已经不在了,他自然可以明目张胆地开始关心起自己这个女儿。
更何况,如果不是父亲帮她,当年她也拿不出那么一大笔钱来买凶杀人,事后更不可能将痕迹掩饰得天衣无缝!
贺祥抿着嘴,怒火尽数喷薄在她的脸上,他指着黎晚,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接着一把将她扯过来往地上一扔,然后拿皮鞋不停地往她身上、腿上、肚子上踢,一边踢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还敢威胁我?你老子再厉害,那能比得过我们贺家?我今天就打死你,让你偷人,让你给我戴绿帽子!”
黎晚即便再诡计多端,到了贺祥跟前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根本就打不过他。
一时间,只能拿手捂着头嘴里不停地哀嚎,不让她踢到自己的要害。
贺家的佣人们都吓坏了,再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番,赶紧七手八脚地过来拉住贺祥:“先生,不能再打了,会出事的!”
贺祥身子重,打了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如牛。
他借着台阶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不停地喘气,看阮琴弓着身子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模样,心里依然不解恨。
想了想,冲边上那些佣人道:“去,马上上楼,凡是这女人的东西全都给我收拾下来扔到垃圾堆里去!”
见那些人一个个地站着不动,贺祥怒吼一声:“让你们去就去,一个个都是聋子是不是?”
几人吓得缩了缩脖子,就三三两俩地上了楼去。
黎晚在这边住的时间不多,不过是一些日用品和衣服。